昏暗的包间里,简桉被捆住双手双脚,牢牢绑在一张椅子上,无法动弹。
他的嘴也被胶带封住,一双阴郁的桃花眼微微湿润,泪水盈盈,甚是凄楚。
沈初言站在不远处,双目蒙着黑布,面向靶心,手里捏着一颗鸡蛋,说:
“小桉哥哥,得罪啦!我可能技术不好,没玩过射击游戏,你忍着点哦~”
说罢,他举起手臂,却刻意使不上力气,往低处砸去,不偏不倚砸中了简桉的脑袋,蛋黄和蛋白瞬间流了一脸。
闻着脸颊上的腥臭味,简桉胃里一阵排山倒海,漂亮的脸蛋满是污渍。
那些看似重量很轻的鸡蛋砸在脑壳上却很疼很疼,仿佛被千斤巨石砸中。
他从来都没受过这样极端的屈辱。
晶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淌着,那张本该美丽俊秀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丝绝望和痛苦。
连续砸了三个鸡蛋都在他头上之后,沈初言这才恋恋不舍地摘下黑布,佯装可惜地眨了眨眼,“哎,我不会玩啊!”
“到我了到我了!”
简棠梨夺过他手里的黑布蒙上,掂量了几下掌心的鸡蛋,嘴角自信一扬。
简氏小千金是出了名的争强好胜,蛮横无理,鸡蛋并没有砸到椅子上的人,而是一一都击中了靶心。
简桉因此少受了些罪。
除了简棠梨,其他两个人,全然都带着报复性和戏耍心玩着游戏。
季松亭翘腿坐在沙发上,双眸深如幽海,黑得看不见底,眼尾轻佻的勾起,眉目间流泻出令人难以琢磨的邪肆与冰冷。
他仅仅只是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看着简桉受尽耻辱的样子,甚至有一丝快感,可脑子里还是会浮现出那人与沈云珩拉拉扯扯的画面,心里的嫉妒更甚。
简棠梨叉着腰,欣赏着自己的战绩:
“你们好笨!这么简单的射击游戏你们居然一个都不中?还是本小姐厉害!”
话音刚落,包间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来人的声音夹杂着愤怒和颤抖:
“你们对小桉干什么?!”
我的小桉永远是最干净的
宴会上,梁祈年疾步穿过人群,在一众礼服和西装中寻找简桉的身影。
忽地,迎面走来一个男人,他转头的瞬间不偏不倚撞上了对方的手臂,连同男人手里的红酒也跟着洒到了衣服上。
四目相对,梁祈年先是一愣,接着急忙抽出口袋里的餐巾,俯身道歉:
“万分抱歉!我这就给您擦擦!”
就在他的餐巾纸要擦到西装时,陆怀深的手臂下意识往右边一躲,修长的手指无奈地甩了甩上面的红酒,皱眉道:
“啧,年轻人怎么走路的?你知道我这件西装多少钱吗?”
梁祈年偷偷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可以用斯文败类形容的男人,试探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