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书拉着他的手?坐在床边,紧张的心也被他一笑弄散了许多,看了他一眼问:“你不痛啊?”
这时候还能想?开心的事。
“还好。”程庭还有心情调笑他,“上次周大英雄不也英勇受伤了吗?”
周锦书瞪着眼睛:“我那是和你不一样,再说我觉得很?痛啊。”
校医咳了一声,对程庭说:“看来你不需要打麻药了,能忍住的吧?”
她眼里多了些?揶揄,看着两人笑。
这个年?纪的男孩还是好,看着就有种少?年?人特有的朝气。
程庭说:“不用打。”
周锦书把手?捏得更紧了,“为什么不需要打麻药啊?”
“能不打就不打,特别是运动员。”校医是个很?温柔的大姐姐,笑起来很?有味道:“怕痛的话可?以打,不过对身体没那么好。”
周锦书立刻说:“那不打吧。”
程庭哄他:“那你好好拉着我的手?,这样就不痛了。”
王教?练没眼看,扭头站到门口去了。
门外十几个人在椅子?上坐着,前?排的一条腿盘起往后转,凑在一起说话。
赵明章也出来了,包着手?。
单身人士待在里面会受重创。
“在讨论什么?”看到大家?都在一起说话,他立刻不甘示弱凑上前?,“我听听,不会在说我坏话吧?”
最旁边的人推了他一下,笑道:“神经,谁说你了,我们在说队长。”
赵明章问:“说他断弦的事?”
“对啊。”
有人小声说:“你觉得这是意外吗?你也知道程哥的弓弦可?是brownell的fas,几乎可?以算是弦里最好的就算是外行玩玩的俱乐部弓,也很?难发生这种事。”
fas单股受力极限是73kgs,用的是延展性很?强的高分子?聚乙烯材料,泰森一拳也难把弦弄断,程庭是个运动员,又不是什么大力水手?,还能把弦拉断?
赵明章若有所思,“确实?啊,那你们觉得是什么原因?”
所有人都知道,但没人说话。
竞技体育的优胜劣汰是很?残酷的,程庭是他们的主心骨,团队竞赛的时候全靠程庭碾压对方,拉开比分,但单人竞技的时候,他们是竞争对手?。
没人愿意怀疑自己的队友。
一起在运动场上挥洒汗水的是队友,团队竞技的时候全身心信任的是队友,他们并肩作战这么久,仅仅是怀疑,都会破坏这份情谊的珍贵。
赵明章说:“程哥的弓在哪?”
“在我这儿。”
有人替他拿了弓,赵明章接过看了一眼,“这个断口还挺整齐的,有点像切割的”
“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