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前面的艾恩,不经意撞到她的眼神,浑身一僵,突然她宁愿iss巴金如之前般癫狂,也不想见到她这样平静的样子。因为现在的iss巴金平静背后,艾恩总觉得酝酿着更大的风暴阴谋。
让她心生不安。
女人的直觉虽然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但也是非常准的,其后,iss巴金的所作所为就印证了艾恩的预感。
“我开心你们海军总是那么可笑。”
“也可笑你泽法这一辈子还真是悲哀。
世界政府有你们这些为他们赴汤蹈火的忠心走狗们,还真是幸运。”
“你什么意思!死到临头竟然还敢辱骂我老师。”
宾玆朝iss大吼着,声色俱厉。他还真是小看这个老太婆了,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敢给他们狂。今天不给她看看他的厉害,还真当他们海军是倒着写的。
宾玆咧了咧嘴,撸了撸袖子正准备动手。地上的iss巴金对此完全没有在意,她的眼一直盯着前面的泽法,iss巴金大口大口喘了两口气,缓了一下,看到泽法脸上出现明显的不善,突然又笑起,接着不管不顾的又继续开口了。
“泽法,你不记得我了吧!”
巴金这句话中透着一股极深的怨气,十分恶毒。浑浊的眼睛里似乎能浸出粘稠的黑水。
泽法见此,皱了皱眉头,他一生接触最多的就是海贼,对于面前这个干瘦矮小的女人,他实在没有印象。
“二十多年前,在大海上,我也是一名海贼船长。虽然我们只是南海一个小海贼团,但日子过得也算顺遂如意。”
iss巴金微微合了眼皮,似乎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
“直到有一次碰到了你,被你追了几天几夜。虽然最后我逃了,但是你杀了我所有的船员!
所以我才加入另外一个海贼团,碰到了现在的白胡子。”
一旁的艾恩闻言当即大声反驳:
“你放屁!二十多年前的泽法老师根本就不杀海贼,还被人称为‘不杀大将’。根本就不可能杀你的船员。”
艾恩因于泽法对她的恩情,对于泽法的事迹也了解颇多。
巴金笑道:“你年纪不大,知道的事情倒挺多。不过我那些同伴都被泽法关进了深海大监狱—因佩尔。你说进了因佩尔的海贼和死去有什么区别?”
“强词夺理!”
巴金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所以后来为了报复你,我就挑拨了弗利萨海贼团杀了你的全家人!”
“你说什么”
闻言,原先还冷眼旁观的泽法,腾的突然站起,然后艾恩和宾玆他们都没看清,泽法就来到了iss巴金的面前。
“你刚刚说的什么。是你挑拨弗利萨海贼团害死了我的妻儿。”
泽法面色脸色白得不像活人,唯有一双眼睛仿佛燃着熊熊烈火的眸子,亮的惊人。
家人之死,绝对是泽法心中最大的禁忌。无数午夜梦回,泽法都被他们的惨状给惊醒。然后彻夜彻夜痛得睡不着觉。
泽法的牙齿因为极度的愤怒被咬得喀吱咯吱响。没有人知道现在的泽法有多么的愤怒。他本来以为自己早就报了妻子家人的仇,没想到藏在最后的罪魁祸首还活得好好的。
泽法再一次无比痛恨年轻时候的那个单纯到愚蠢的自己。
教化海贼。
他怎么那么蠢,一些从根子里烂的人,怎么还能有的救。
看着面前露出痛快笑容的iss巴金。泽法想狠狠打死那个时候的自己。
如果当时对这些人,他换一种态度,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泽法想到受害早逝的娇妻稚子。这个海军英雄,铁一般顶天立地的男人,铮铮虎目里留下悔恨的泪水。
他旁边的弟子都不忍的偏过头。要知道42岁之前泽法,一直怀抱着英雄应该是教化而非杀戮的理念,稳步提升实力,捉捕海贼,然后也顺利的升为了大将,之后又结婚生子,如果说他42岁之前的生活有多么美满幸福。那42岁之后的生活就有多么的痛苦。
42岁那年被海贼给杀了妻儿,他的家毁了他一生的信仰也毁了。这一年,成为泽法一生的拐点,从此之后,以前的那名“不杀大将”彻底恨上了海贼,他提出从海军辞职却被海军本部拒绝,因为对海军还没有失望,便留下来训练新兵,培养出了海军的黄金一代。
可以说如果说没有全家被海贼杀害这件事,泽法不会沦为现在这个样子。
此刻的泽法不顾iss巴金身上的鲜血,一把掐住iss巴金的脖颈,将她提起。
愤怒之下的泽法,已经没了理智,力气根本就没有控制,只是几个呼吸iss巴金的头就已经憋得痛红。
她痛苦的拍打泽法如铁钳般锁在她喉咙上的手,但又有什么用,这个痛苦的男人,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
到iss巴金脸已经被憋至紫红,眼冒黑光,觉得自己脑袋肺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时候
一道声音解救了她。
“老师,你先暂时放开她,我看她还有别的话要说。”
出声音的是自解决爱德华威尔布后,就表现得一直毫无存在感的姜语。
姜语冰冰凉凉的声音如深蓝之中的海水,让脑袋全部被怒火痛苦灼热的泽法,唤回一丝理智。
泽法通红的眼睛看着面前嘴巴艰难张张合合,确实还有其他话所说的iss巴金。硬如铁钳的手,凝了凝,在iss巴金已无意识翻白眼的时候终于松了松。
松去了力度,iss巴金已经紧绷到要爆炸的肺部,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不顾剧痛无比的喉咙,她贪婪的吸食着这带着海咸味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