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并不理会他的话,居然探出舌头将刀刃上的鲜血舔舐殆尽。
不过短短须臾,余追风周身突然掀起狂风黑雾,整个身体忽高忽低,脸形不断在狗和人之间徘徊。
“哈哈哈,我的能量又回来了!”
见状,秦潇立即从惶惑中反应过来,踉跄了几步往门口的方向跑去。
可被他锁紧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背后传来的声音幽冷又嘶哑:
“别怕啊~你于本座有恩,本座不会杀你的,眼下还有件大事要办,回见。”
说罢,余追风顷刻间化作一团阴雾冲向大门,竟直接穿了过去。
秦潇膛目结舌看着发生的一切,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只有手臂上的痛感在告诉自己这些都不是错觉。
风还在洗衣间里盘旋着不肯散去,带来一阵又一阵刺骨的阴寒。
并不停的发出声声凄厉的哀嗥,击打着他愈发脆弱的神经。
身后的玻璃窗忽然发出阵阵抓心挠肝的指甲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窗而入。
第一下、第二下、第三下……
听到这动静,秦潇蓦地停下了转动门把的动作,全身僵持着不敢回头。
角落里的洗衣机突然打开了……
密室。
在看到谢九尘的第一秒,陶云廷就难以置信地杵在门口,直愣愣地看着他。
对方那一双犹如海上倒月的眼睛像极了亡妻,让人只愿沉醉其间不复醒。
趁着房主被美色勾魂的间隙,江楼弃忍着滔天的醋意和怒火,悄然拿过背在身后的手枪,立刻对着肢体人扣动扳机。
电弧子弹瞬间穿透了怪物的额头,一股黑血喷涌而出。
它的身体也跟着迅速干瘪下去,随后在心口的位置缓缓飘出了一缕火焰。
看着在半空中横冲直撞的魂灵,谢九尘单手挥动阎王鞭,将其卷了过来。
陶云廷不偏不倚被喷溅过来的黑血浸染了大半张脸,这电光火石之间的变故杀得他措手不及。
他嘴唇上下哆嗦着说不出话,一股令人窒息的闷热冲撞在胸膛,燃烧的怒火更为有力地撕扯他的理性。
为什么谁都要夺走他的妻子!
紧接着,陶云廷拽掉脖子上的小型骨笛,放在嘴里用力吹了起来。
一阵又一阵凄凉悲伤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覆盖在整个密室的角落里。
江楼弃被这样的笛声吵得耳朵嗡嗡作响,握紧着手枪,不明所以地皱起眉。
“他在干什么?”
“不好,他在控制圣甲虫。”
谢九尘毫不犹豫地扬起鞭尾劈掉陶云廷手上的骨笛,顺势将他牢牢捆住。
但鬼魅似的笛声却在房梁上久荡不息,居然引得上百张棺材盖齐齐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