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尘微凝着眉宇,清澈的眼眸里透着思索的神色,分析道:
“三年前,对上时间线,正好是房主杀死妻子和女儿的时候,她也死了,很有可能目睹了作案过程被灭口。”
突然,床头废弃的音乐盒居然缓缓转动起来,断断续续播放着一首童谣: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苡橋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莫名死掉……”
这突如其来的歌声把纪语卿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不容儿童房里的几人弄清楚,苏浅十万火急的喊叫声就从外面传来:
“江所!你在哪!死人了!”
闻言,江楼弃迅速走出儿童房,提高了音量:“别喊了,我在二楼。”
周嘉翊看着气喘吁吁跑来的人,饶有兴趣地问道:“苏姐姐谁又死了啊?”
站在门口的苏浅指向三楼楼梯,神情稍许惶惑,大口呼吸着,“那个主播死了,还有……方雁也失踪了!”
江楼弃眉头一皱,声音蕴含着一丝危险:“方雁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面前那姑娘尴尬地挠了下脸,“我就去锁个房门的功夫,她就凭空消失了!”
谢九尘轻轻卷起手上的图画,提步走向外面,“我们去三楼看看。”
书房。
何明全身僵硬地平躺在地板上,死后的模样和动作全然跟死去的队友别无二致。
同样的自掐而亡。
唯一不相同的是,尸体的七窍全被塞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色甲虫,一些甚至还钻进了皮肤里,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惊慌失措的杜杰见到走来的几人,跌跌撞撞跑了过去,手哆嗦地指向屋里,说:
“他……他死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我不想死……!”
江楼弃一把拉开他不断纠缠上来的双手,忍着脾气开口:“别慌啊,你先告诉我们他是怎么死的。”
杜杰紧咬着下唇,指着书桌前的位置,“他……他刚刚好像是失手打死了一只很大的黑甲虫,你们看那里还有血呢!”
只见他手指的地方流淌着一大滩殷红的鲜血,但上面却没有任何甲虫的肢体。
江楼弃一只手捂着口鼻,随后蹲下去观察着地上浓稠的血液。
他突然又想起了管家说过的禁忌。
难道这个禁忌说的就是,如果杀死了古堡里的任何东西,那个人也会死?
谢九尘忽地注意到了血液里反射的一点微光,随后缓缓走到书架前。
他目光下意识被一本隐隐散发出几缕黑气的古籍吸引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那本古籍,轻轻用手指翻动了开头几页。
书里记载的东西似乎都是些古禁忌。
就在越往后翻时,谢九尘蓦地停留在某一页,原先温和的神色渐渐变得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