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弃平静了下起伏的心绪,无奈道:“你家好像就在这附近吧?自己回去。”
不料女孩捂着两边耳朵拼命摇头,一个劲地撒娇:“啊……我不嘛!我不嘛!”
“下去!”
江楼弃沉沉呵斥一声,脸上的威严不容置疑。
沈媛媛被这么一吼显得特别委屈,眉毛往下垂,眼角蓄满了泪水,“你凶我……”
路边忽然停下了几个驻足看戏的学生,对着这一幕指手画脚,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江楼弃急忙挡住了那些人的视线,脸上瞬间挂满了愧色,双手合十诚恳地道歉:
“好了好了我的错,大小姐求你别哭了,我真的还有事情要忙,您行行好放过我这个苦命人吧!”
沈媛媛看着他这副认怂的样子有些想笑,作势抽噎了两下就从车上跳下来,“好吧……那我走了。”
闻言,江楼弃求之不得,立马朝她挥了挥驱赶的手势,“好,去吧去吧。”
结果才走了几步,沈媛媛又转过身来,依依不舍地说道:“我真的走了啊!”
江楼弃此时已经大腿一跨上了车,刚要戴起头盔,突然听到她这句阴魂不散的声音,心里一慌,表面却只好挤着笑容。
“好好好,赶紧走吧!”
说罢,他双眼死死盯着女生愈走愈远的身影,唯恐对方反悔又转身回来。
江楼弃终于是安心地转动车把手,抬头看了一眼渐黑的天色,人却不是往特务所的方向开去的,而是径直去到了歌皇ktv。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浓烈的味道,半杯不知名洋酒被倒入服务生刚递出的加冰威士忌里,白色的雾气蒸腾而上。
魔幻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包厢幽暗的角落里,只有喧嚣的音乐在问候,江楼弃默默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晶莹的液体顺着杯壁微微颠荡。
伤人的话就像一把刀刺在心上,隔了一夜还是有种淡淡的忧伤。
他酒未沾唇,心早就热了。
江楼弃付之一笑,端起酒杯来,足足灌了一大口。
冰冷刺骨的酒液顺着喉咙滑落到温热的胃里,火辣辣地灼烧起来。
他微仰着脸,独斟自饮,黑亮的瞳仁闪动着迷离而又朦胧的波光,透着一股独善其身的逍遥快活。
玻璃茶几上的啤酒一瓶接着一瓶被倒空,瓶罐悠悠旋转几下又停了下来,地毯上也乱七八糟堆积着拉环跟酒盖。
这时,包厢的隔音门忽然被人在外面轻轻打开。
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裙、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腰胯走了过来。
女人酥胸半露,俯在江楼弃耳边,右手轻轻摸着他的胸膛,一开口就尽显得妩媚勾人:“帅哥,我是你点的陪唱呀~”
就算喝的烂醉如泥,江楼弃还是第一时间甩开了她的手臂,“这位小姐你找错人了,我没有点陪唱,还请你离开。”
哪知女人跟没听见一样,随手拿过他手里的酒杯将最后一口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