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诺?格里菲斯的双眼愈发深红,面前这人的血液与自己的体内物质完全吻合,是百年一遇的血奴。
他放开那只手臂,将目标移向了顾乔屿白嫩的脖颈,那里跳动的脉搏有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十足的致命。
就在他的尖牙碰到顾乔屿的那一刻,四肢猛然抽蓄起来,瞬间就有两股巨大磁场由下往上在全身挤压。
阴德枷严严实实捆在西诺?格里菲斯的身上,那些符条一个劲地往血肉里勒紧。
完了,只要对凡人构成性命威胁,阴德枷必定会出现。
他疼得瘫倒在地上,急促喘息,身子也跟着蜷缩在了一起。
看来今晚不疼晕过去他是别想吸血了!
顾乔屿强撑着眼皮,一只手用衣角捂着伤口,茫然失措地看向那人。
少顷,他走过去重重踢了西诺?格里菲斯一脚,接着咒骂了一声:“活该,遭报应了吧?敢吸我的血!”
西诺?格里菲斯此时此刻完全疼得不能自已了,半阖的红眸紧盯着一瘸一拐走远的的血奴。
……
屋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暖黄色的光线打在玻璃窗上,映出了斑驳的倒影,显得有几分不真实。
谢九尘坐在床边,身上穿着浅蓝色的睡袍,领口处松松垮垮系了两颗扣子,露出了一小半坚韧白皙的胸膛和性感精致的锁骨。
他微微颦眉,看着手机里的信息。
【江楼弃:谢九尘!给老子出来!】
【谢九尘:怎么了?】
【江楼弃:你怎么把我给你的早餐送那姓顾的了?老子千辛万苦给你送了那么久,你全给那货了?!】
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给顾乔屿早餐的?
谢九尘轻轻放下手中的水杯,凝目沉思,回复道:
【我就之前给了几次,而且你真的不用每天都给我送,很破费。】
【江楼弃:老子乐意,你管我!】
谢九尘上下滑着那条看起来有点幼稚的信息,清冷的眸子里浮动着柔和的白光。
手机忽而微微震动了一下,对方又发来了一条。
【江楼弃:还有你那玫瑰花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玫瑰花?
谢九尘正要手写解释,门口突然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他放下手机,扣紧了衣领,随后提步走到客厅外面,心微微一乱,打开了房门。
见到门口那人的瞬间他竟有点失落。
原来是顾乔屿。
谢九尘睨了眼他缠着绷带的手腕,眸底闪过一缕疑惑,“顾老师?有事吗?”
“我可以进去坐坐吗?心情不太好,想找你倾诉一下……”
顾乔屿吸了吸鼻子,双眼泛起淡淡的水雾,摇摇欲坠地靠在门框旁,无端生起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