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太佝偻着脊背,语气透着难以掩饰的焦急:“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不帮,再见。”
眼看着他人就要走,老太婆立即就不淡定了,上去就抓着江楼弃的手臂。
“你们得帮帮我,帮帮我老婆子……我的猫娃娃坏掉了,我得缝好它,要不然我晚上会害怕的睡不着觉……”
谢九尘拉掉那条搭上来的枯骨手,笑意不达眼底,“那阿婆我们可以帮你什么?”
“房间里的光线太暗了,我的绣花针没线了,我看不清针孔,你们能不能帮我穿进去啊?很快就好的……”
老太太愈说愈低,甚是凄凄惨惨戚戚。
“江哥,要不然我们就帮这位老婆婆一下吧,反正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善良占据了上分,纪语卿很快就忘记了自己刚刚被吓到的恐惧。
周嘉翊扯了下他的衣服,贴在他的耳边提醒:“纪哥哥你忘了,那个油腻大叔让我们别帮病人的忙。”
“这……那怎么办?为什么不能帮,真够奇怪的。”小青年往江楼弃的方向投去犹豫不决的目光,希望能征求他的意见。
江楼弃轻叹口气,有些承受不住那双望过来的星星眼,天然纯真又不谙世事。
“你再看我,我都不忍心拒绝了,你想帮就帮吧,有我在,没事。”
纪语卿激动地点点头,走上前两步,鼓起勇气开口:“老婆婆,我们帮你穿针线。”
“好好好,小伙子们快跟我进房里,人老了站不动了,一站我这个腰啊,就开始酸疼了。”老太太捶着后背絮絮叨叨个不停。
纪语卿下意识盯向她驼着的背,心里油然升起一阵惊悸,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病房的四面墙壁涂抹着不知多少年里厚厚沉积下的血迹。
那一片片苍老的斑驳,映着晃动的树影,像一张陈旧的胶片。
里面弥散着一股很浓重的腥味,像是粘稠和混杂着血味道发臭的气息,又似乎带着一丝动物身上大面积感染的烂臭味。
江楼弃忽地踩到了某种毛茸茸的东西,随后低头一看。
那是几撮灰黑色的毛发,又卷又短,压根就不像是人的。
他若无其事地踢到旁边,将一张祛臭符咒轻轻拍在谢九尘的手背上,梨涡浅笑。
“看你鼻头都皱成什么样了,不喜欢闻到臭味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没必要,我不习惯用这些东西。”谢九尘抬手就要撕掉,手腕倏然一紧,被旁边的男人用力握住。
江楼弃假装嗔怒,用携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不许撕,学乖点,本来是想贴你鼻翼旁边的,那样效果好点,不过你肯定不喜欢,感觉傻傻的。”
顺着他后面的半句话,谢九尘情不自已地联想到那画面,脸上刹那间冷意翩飞。
纪语卿把手中穿进去的绣花针递给老太太,“诺,好啦,老婆婆,给您针。”
“小伙子太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