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又快又狠。
中枪的护士猛然一僵,强烈的灼烧感迅速侵入五脏六腑,全身的骨头和筋脉也控制不住地剧烈抽蓄,一点点撑破皮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害太强,女护士发疯一样地举起刀子往自己的眼球用力一捅,随后重重瘫倒在了地面上。
一股焦糊味直钻人的鼻腔,那臭味非常刺鼻,像一个鸡蛋臭了,又像有一股怪怪的焦味,闻了之后有点难受。
谢九尘下意识屏蔽了嗅觉,微睨了眼近处的东西,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那具“杰作”看上去惨不忍睹,江楼弃一脸无辜地刮了刮鼻梁,“食眼怪,喜食眼珠来伪装成人类。”
一旁的周嘉翊趴在窗户边朝里面望去,激动的心情一扫而空,嫌弃地皱起眉头。
只见那地上躺着的护士肢体偏瘫,萎缩成一条软塌塌的棉线,下颌骨歪歪斜斜断成两截,跟人的模样完全不沾边。
他指了指那令人作呕的鬼东西,气咻咻地看向江楼弃,“江哥,你都有枪刚刚怎么不直接办她!”
“你管我,我就爱看她吃眼珠,下饭!”江楼弃瞥了眼房间,大摇大摆地走过眼科。
谢九尘跟在他身后,薄唇微微勾起,莫名觉得那句话有些好笑。
好不容易爬上了三楼,结果之前看见的那扇铁门又诡异地出现在楼梯口。
一样的铁栏杆,一样的无孔锁。
就像是刻意不让他们顺利上楼的一样。
江楼弃抬脚踢了下那铁门,眼中盛满轻蔑,“看来不绕个楼道,不见点恶心人的东西是甭想让我们上去了。”
见他这般的生无可恋,谢九尘无奈摇头,转身就往楼道走,语气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慰:“无妨,多走些路罢了。”
江楼弃紧随其后,那话说的煞有介事一般:“我一个大男人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怕你看见的多了容易做噩梦。”
“胡说,你我同样是堂堂七尺男儿,又有什么可畏惧的。”
对方的声音很淡、很沉,眉眼平静漠然,清隽的侧脸线条在月光下显得过于冷峻。
江楼弃轻挑眉角,拖着宠溺的尾音,轻声开口:“好嘛好嘛,夫君虽然不怕,可小娘子我害怕呀~”
“你方才不是说你无所畏惧的么?”
谢九尘稍微歪过头,触碰到那炙热的目光时又慌忙躲掉,甚感不解。
话刚问完,他又觉得在意的话题没问在点子上……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去问这种问题?简直是无聊透顶了!
江楼弃看着他那副十分苦恼的神色很是满意,想逗弄他的意味更甚几分。
“咳咳,我现在怕了,得离你近一点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