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顾明昼抓住他的腕子,将他狠狠推开,“滚。”
沈洱讶然了瞬,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你真舍不得杀我,你不会已经爱上本座了吧?”
顾明昼从他脸上挪开目光,用护体灵气给自己制造一个简单的屏障,准备继续念清心咒离开。
没必要为了一只根本不存在于世间的假兔子劳心伤神,他那只真的说不定还在幻境里被困着,带着超坏,这时候一定急得都快哭了。
见他不仅不动手,反而用屏障保护住自己,沈洱拧了拧眉,使出一道邪力猛地朝他攻去,却被护体灵气轻而易举地弹开。
顾明昼察觉到他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看到假兔子气急败坏的神情,低笑了声,这时候倒挺像他的。
“顾明昼,你舍得离开本座么?”沈洱见进攻不利,立刻俯身过来,隔着那层屏障,直勾勾地望着他,“难道就因为本座吃了恶念,你就对本座如此狠心,彻底失望了?”
顾明昼微顿。
倘若真有那一天,他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选择。
“顾明昼,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假兔子仍在极力地扰乱他的心智,“你真狠心呐,本座和孩子都是大邪,你要杀便把我们一块杀了吧,如此一来,就能保全你正道仙尊的好声誉,你名垂青史,让我们父子俩遗臭万年,顾明昼,你做的好啊!”
顾明昼仍然没有回应他。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只要他活着,就会竭尽全力避免那一天的到来。
见他无动于衷,假兔子眼眸微沉,忽地转变了主意,他轻轻笑了笑,温柔地唤了声,“顾明昼?”
顾明昼瞥他一眼,刹那间,呼吸微滞。
沈洱竟把衣服褪去了。
衣衫半敞,他斜躺在顾明昼面前,拄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笑着,“顾明昼,本座今天允许你,对本座做任何事都可以,粗暴也好,柔情也罢,本座都会欣然接受,只要你不急着离开本座。”
该死。
顾明昼眉宇微蹙,干脆闭上眼,缓慢调整着呼吸。
耳边的声音却循循善诱地不断传来,“顾明昼,本座以前不给你碰,现在可以了,你真能忍住么?”
“本座学会了很多花样,你真的不想试试么,做任何事都可以。”
沈洱说了半天,顾明昼就像老僧入定一样,竟然连眼睛都不睁一下,他磨了磨牙,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他嗤笑了声。
“好啊,既然你不想跟本座试,本座就去跟别人试!”
话音落下,顾明昼指尖微颤。
“让本座想想,跟谁试试好呢?”沈洱状似沉思,拄着脸,小声嘟哝着,“魏燎好像不错,本座看他身材可以,想来做那事应当也很厉害,而且他性格很坏,跟他睡起来一定很刺激。”
顾明昼额头青筋跳了跳,猛然睁开眼,看向他。
“哎呀呀,本座真是糊涂了,怎么忘了我那俊俏儒雅的表侄苏卿言,苏卿言也可以呀,他性子那么温柔,想来会比你待我更好。”沈洱笑嘻嘻地说着,“选谁好呢,都好难选啊,顾明昼,你帮我挑一挑?”
顾明昼死死盯着他,呼吸已然乱了。
沈洱自然察觉到,他眼底笑意沉沉,缓慢开口,“本座实在选不出来,你也不帮我,那不如让他们两个一起陪本座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