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顾明昼努力摁住怀里乱扑腾脚丫的兔子,心尖莫名开始酥痒难耐起来,他耐着性子道,“告诉我,你下的什么诅咒?”
沈洱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紧紧扒着顾明昼的肩膀,一口咬了上去:“告诉你?你真把我当傻子?!”
其实沈洱自己也不知道什么诅咒,他不过是随口一说,若他真会诅咒,被封印的三百年里顾明昼早被他诅咒到挫骨扬灰了。
身体热热的,好像是因为刚刚顾明昼揉了他的尾巴,然后就开始变成了这样。
“不说,那我可不客气了。”顾明昼眸光微沉,而后一把捏在了沈洱柔软的小尾巴上。
沈洱只觉尾尖像被顾明昼的手指电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电流,迅速流传到四肢百骸每个角落,他近乎崩溃地高喊,“不要!!”
话音落下,天地一片空白,飘朦的雨丝忽散,天边乌云消融,一缕月光洒落下来,世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二人。沈洱用尽最后力气变回了人型,想逃脱顾明昼的魔爪。
就算打不过,他也再忍受不了这种屈辱,不演了,他要杀了顾明昼!
空气里的香气愈发浓郁,顾明昼的心脏剧烈颤动一下,一下,又一下……像是被数万只蚂蚁啃咬,那感受无比清晰,一定是诅咒的力量在渐渐控制他的身体,沈洱身上的甜腻香气就是诅咒的证明。
分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抓了一下尾巴而已,究竟怎么中了诅咒?
他强行用清心咒遏制,却根本挡不住那股香气的侵袭,顾明昼身体热极,脸色难看凝眸看向怀里不知死活的兔子,深吸了一口气。
“到底说不说?”
“说你祖宗,本座今日便了结你!“沈洱毫不犹豫一脚踹过去,只听咔嚓一声,顾明昼持剑的右手腕骨当场骨折。
手腕的剧痛像浇在烈火上的热油,长剑猝然坠地,顾明昼脑海里最后一根弦也随之轰然崩裂。
他倏然露出让人琢摸不透的笑意,而后面无表情地把右手接好,捉住沈洱的雪白的脚踝,强拖到身下,“好,今日我便教教你,人类究竟如何生孩子。”
喜欢讹人,喜欢下咒?
那他,奉陪到底!
“你干什么?”沈洱吃了一惊,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整个人就被顾明昼狠狠攥着细瘦的腰际,拖进了山洞深处,手指还抠在地上,抠出十道长长的泥痕。
“救、救命啊!”
“来人救驾——”
……
细雨落了又停,繁星亮了又暗。
一番不可描述的酱酱酿酿后。
精疲力尽的一人一兔,终于结束了持久的战斗。
在话本子里,一般这种情况,某一方应该是要被淦晕过去,醒来之后天都亮了,另一方应该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以此来避免和不熟的人做完这种事还要面对面的尴尬情节。
但很可惜,沈洱是上古大邪,不仅抗揍,还耐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