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娜闻言，低声道：“我确实有些迷茫”
皱纹在光芒中缓缓消失，白自根部向下恢复成金色，角质层如屑脱落，肌肤再次焕光彩，变回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水嫩模样。
祂喘了口气，道：“请原谅我擅自向神圣意识之海昭示了您的威名。虽然没有我的帮助，伟大的顺天亦将诞生。但，身为从神，我总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此即，伟大顺天之圣诞！”
但他知道那并非幻觉。
——以神系之名将无数个神灵共同连接起来，互为锚点，其所能提供的锚定之力，恐怕要比普通人强上千倍万倍。
赫菲斯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却在即将说出最关键的一句祷言前，戛然而止。
无论是以颅中之眼观察，还是用肢体去感触，这些天地之力在他的感受中，都是温和的，友善的，甚至可以说是。顺从。
“你的灵智体，唔，或者说灵魂，它虽然有些奇特，但并未偏离神灵应有的特征。信仰正在它的轮廓上散辉光，神圣的意识之力仅是初生，便已经具备了无与伦比的威严模样。它伟岸如高山，蓬勃如朝阳，即便是在最深邃的梦境，也能将黑暗照亮。”
看样子，那根从天而降的纯白光线，应该也是一种权柄，一种允许生灵调用群体意识之海力量的权柄。
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上来。
赫菲斯短暂顿了下，微微张嘴，头颅上的蒸汽机出刺耳嗡鸣，无穷无尽的蒸汽滚滚而出，化为巨浪翻涌。于无声中崩碎又不断重塑，像是在抵抗某种无形的力量。
赫菲斯犹豫了下，道：“只要将我放到顺天大殿内就行了，如果您不介意分润我一些信仰之力的话。”
灵魂的变化让他获得了部分神灵才有的能力，他不再需要借助驻念神物才能使用意识的力量了，他现在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调动那些本就属于他的力量。
祂很快反应了过来。
“很抱歉，冕下，我对它们患上了应激反应”
他才惊觉，这种顺从，有多么特殊。
因为，他清楚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正在生变化。
“你就是他们的先贤。”
“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抱歉，我有些走神了。”
灰雾消失不见，光线隐没无踪，一切仿佛只是一场荒诞的幻觉。
神灵的宣言还有这样的效果么？难怪刚才的动静那么大。
他抬起手，摸了摸少女的脸颊。
赫菲斯故作轻松的回道，话音未落便出一声闷哼。
“这是你的新形态吗？赫菲斯阁下。”
与此同时，他现自己对于时间的敏感性也得到了提升。
天地之力并非天生就是友善的，它们凶残而可怖，它们无情而狰狞。
意识的力量自散开，如同一双翅膀，托起了他的身躯。
“如您所见，我正在研究如何将自己变小，来衬托您的伟岸。”
人类能够成为白日梦的锚点，神灵自然也可以。
如果是她经过不断努力，自己破译并用出来了术法，那么，她应该会很高兴。
“你是格兰仕的守护神。”
顾修涯轻声开口：“天地的伟力是无穷的，祂可以轻易摧毁任何一个人奋斗了一生的事业。也能于转瞬间让一切伟大的成果化为虚无。”
她没有完成圣徒阁下的要求，她辜负了神明的期待，可仁慈的神，却仍旧予了她恩赐。
“而现在。”
顾修涯听懂了叶琳娜的话，她看似是在问术法的事情，实则在意的确是自己的价值。
她抬起头来，看向顾修涯，继而隐约现，面前的圣徒阁下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但现在，当他从赫菲斯口中得知，这东西在神灵视角下，居然是一种凶残至极的虫子的时候。
那些因为到了细胞分裂极限而呈现出的衰老特征，在痴愚地蟒的影响下，迅开始了迭新。
“如果术法能在格兰仕使用，我还有必要继续研究魔法吗？”
毒蛇，也不会用毒牙咬伤自己。
“我以天成之真名！”
顾修涯一时无言。
“伱不是虫子，我的冕下。”
这是轻身术的效果，却并非完全是轻身术的效果。
顾修涯没有在意少女的失礼。
一如他自己在教典中书写的一样。
divnettadv"他已与伟大顺天，连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