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5章神名4k
顾修涯感觉风在变冷。
秋末的昼夜温差颇大，夜风呼啸而过，吹得人手脚凉。
身后远远跟着顾修涯的一众巡逻士兵，都在呼啸的风声中，默默立起了衣领。
但顾修涯的体质远常人，些许气温变化，根本影响不到他分毫。
让他感觉到冷的不是风。
而是赫菲斯的话。
吞噬神灵的虫群，豁免攻击的信仰之力，还有赫菲斯口中的，某种【检定机制】。
线索穿插交错，于顾修涯眼前，透露出一个让人为之颤栗的隐秘信息。
他沉默了好一阵，缓缓抬手，朝空一摄。
真元随风蔓延，游荡于空气中的天地之力顿时受到吸引，自追逐而来，落到了他手掌中。
他的身躯不住颤动，颜色愈暗淡，仿佛烛光下的阴影，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这些五彩斑斓的光斑，对真元有一种近乎予取予求的顺从，无论他试图将其排列成何种形态，只要真元足够，都能如臂驱使。
轰！
光柱轰然迸射，化为光浪，呼啸蔓延，吹散了阴云。
“。所以，现在的我，在你这样的神灵的视角下，是什么面目？”
“至此之后，只要我尚未消失，顺天便将不受任何扭曲之力的影响。”
顾修涯微微皱眉，似有所悟：“是因为刚才”
“我以工业之荣耀。”
“我虽然不知道，您为何能在虫群的环伺下一尘不染，但。就像紫金花能够在淤泥中保持纯洁一样，这世上总有一些特殊的存在，是与其他同类不一样的。”
而帮助他走出这至关重要的第一步的
正是面前那个正在迅缩小的阴影。
事实上他已经说出了口，只是声音自己消失了。
“我”
他闭上眼，复又睁开，随即便现，天空已于转瞬间恢复了原样。
神灵的诞生，说白了就是源自人类的白日梦。而赫菲斯的举动等若是以神灵的位格，向意识之海许下了一个白日梦。
顾修涯看着面前的少女，看着她琥珀般的眸子，看着她丝间的银白，看着她本该青春却初显衰老的面容。
祂的双眼绽放出神光，身影如幕布般浮动变幻，最终，伴随一道巨大的齿轮转动声，赫菲斯终于彻底分开了自己的嘴唇。
“嘘。”
心念转动间，顾修涯主动开口问道。
顾修涯的手指散出微光，属于痴愚地蟒的力量浮现而出，落在了少女的脸颊上。
灵智告诉他，那股情绪来自面前的少女。
“都不是。”
顾修涯看到祂大张的巨口中一片黑暗，那并不是无光带来的黑暗，而是空无一物的虚空。
顾修涯制止了叶琳娜的开口。
“你是科学的道标。”
“你是魔法的源头。”
赫菲斯的脸色微变，身躯猛地后撤，飞出数米。
就仿佛。它们生来，就是为了听从真元的驱使一般。
他开口道：“我感受到了你的迷茫。”
顾修涯微微感到一阵晃神。
轻风萦绕盘旋，顾修涯长飘飞，衣袍浮动，于百米高空飘然落下。
“向神圣意识之海宣昭。”
他推开殿门，随即便现叶琳娜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此刻正站在大殿中，看着自己的塑像出神。
她匆忙低头道歉。
顾修涯不知道，这究竟是思感跃升引的【时滞效应】，还是潜意识彻底被开，带来的强感知。
她的语气还算平静，听起来就像是闲聊，但衣角旁不自觉攥紧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仿徨。
祂看着顾修涯：朗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