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通缉令布后,事情的严重性更是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民调科科长向危害社会安全的异教徒通缉犯泄露调查局机密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要摘帽子、掉脑袋的重大立场错误!
克利夫知道这其中少不了科恩特的煽风点火,要不然局里没理由追究这么远,毕竟他和顾修涯交易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现在这一档子事。
哪有用现今的情况,断从前因由的道理?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再多也没有用了。
克利夫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亲手抓获顾修涯,以行动证明自己的清白,弥补错误。
他甚至都计划好了抓到顾修涯后的一系列审讯流程。
如果进展顺利,成功从顾修涯口中逼问出关于天基之剑的秘辛,那么功过相抵之下,他的位置也就能保住了。
念及于此,克利夫的脚步不禁更快了一分。
他很快穿过倾斜的走廊,来到了借阅区。
随着受伤的民众被转送离开,平日里人来人往的阅览室显得空荡荡的,入目只剩下杂乱的建筑残渣,和倾倒成一堆的书籍桌椅。
克利夫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下周围,随手抓起一本掉落的书籍,握于手中。
黑色的铭文流转,书册突然开始疯狂震动,厚重的封面噗的一声弹开,仿佛下饺子一样滚出一片黑色微小物体。
那是一个又一个活过来的文字。
它们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看起来就像是一群没有宽度、薄如纸片的小人。
文字落在地上,打着滚爬起来列队站好,嘴里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声音听起来像是小孩在学大人说话,却莫名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躁乱。
克利夫恍若不觉,手上动作不停,拿过一本又一本书籍,将其活化。
黑色的文字不断落下,越来越多。
眨眼间,奇形怪状的小人就将地面彻底铺满,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好似一片蠕动的海洋。
它们沉默着,齐齐仰着头,细如针眼的眼睛盯着克利夫,一眨不眨,显得诡异而惊悚。
克利夫伸手入怀,取出一截像是从某份文件上裁剪下的纸条,扔在地上。
“找到他。”
微风吹过,纸张翻了个面,露出扉页上的远东文字。
【承诺人:顾修涯】
黑色的铭文自他掌心浮现,缓缓散,犹如活物般席卷过整条胳膊,留下交叉重叠的狰狞纹路。
血管暴凸而起,被迅侵染成黑色,皮肤下有光晕流转,那是一道道黑色文字形成的奇异能量絮流。
随着黑色文字自血管流遍全身,他脖颈处的皮肤缓缓隆起,喉结扭曲膨胀,噗的一声裂开,留下一道漆黑深邃的狭长裂口,隐约甚至能看到喉管和食道。
如此诡异的变化,让他原本文雅的气质也变得有些阴森。
“给我半个小时,我会亲手将那个通缉犯送到局长面前。”
言罢,他越过人群,快步走进了大楼。
如果现在要从调查局里找出一个最痛恨顾修涯的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克利夫。
自从神秘界开始流传关于顾修涯和顺天教的消息,克利夫就一直处于被架在火上烤的状态。
他一开始还抱有侥幸,觉得顺天教教典上出现顾修涯的名字是一个巧合。
可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被披露,顾修涯异教徒的身份,已经成为无数人认定的事实。
原本用于竞争局长的筹码,在承诺方变成异教徒后成了烫手山芋,这件事不但将他钉死在【泄露机密】的违规耻辱柱上,也彻底剥夺了他竞争局长的资格。
而在通缉令布后,事情的严重性更是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民调科科长向危害社会安全的异教徒通缉犯泄露调查局机密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要摘帽子、掉脑袋的重大立场错误!
克利夫知道这其中少不了科恩特的煽风点火,要不然局里没理由追究这么远,毕竟他和顾修涯交易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现在这一档子事。
哪有用现今的情况,断从前因由的道理?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再多也没有用了。
克利夫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亲手抓获顾修涯,以行动证明自己的清白,弥补错误。
他甚至都计划好了抓到顾修涯后的一系列审讯流程。
如果进展顺利,成功从顾修涯口中逼问出关于天基之剑的秘辛,那么功过相抵之下,他的位置也就能保住了。
念及于此,克利夫的脚步不禁更快了一分。
他很快穿过倾斜的走廊,来到了借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