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
顾修涯微微摇头:“我见过韩组长的驻念神物,你体内的,和他不一样。”
“……原来如此。”
韩组长脸露懊恼:“百密一疏啊。”
话音未落,他仿佛变脸似的,又笑了起来:“我看过很多关于你的资料。你本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以你的性格,你应该在车上找个机会,假意和我攀谈,然后趁我不备,一刀割掉我的喉咙。”
“但你今天破天荒的忍住了,甚至于还耐着性子套我的话。”
“这恰巧证明了,我们的选择非常正确。”
韩组长说到这,咧嘴笑了笑:“你的弱点就是言樱,我说得对吗?”
顾修涯看着他,微微眯眼。
“你会怎么选呢。顾修涯?”
韩组长笑得很开心:“是为了心爱的女人,放弃抵抗……还是为了独占力量,牺牲言樱?”
“无论你怎么选,以后都会后悔吧?”
顾修涯沉默不语。
“看,这就是人的劣根性——既要这样,又要那样。”
“但可惜,你只是个弱者,弱者,什么都保护不了。”
“快点选吧,迟了,言樱会死的……”
韩组长不断说着,笑得愈肆意。
他似乎单纯的为折磨一个人的人性而快乐,神色中透露出病态的癫狂。
顾修涯拿出手机看了眼。
午夜11点。
距离言先生收到消息,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看来,你们没有监听我和言先生的手机……不,不是没有,应该是另有其人。”
顾修涯抬起头来,眼中有一丝了然。
“就像你告诉我的,关注这件事的人太多,势力纷杂,迫于压力,你们无法独占所有与我相关的信息。”
“更进一步想,或许,就连劫持我,你都是临时起意……这便是你明明对计划胸有成竹,一路上却依旧对周遭环境抱有警惕的缘故。”
“你害怕有其他人,来阻止你,来分润关于我的归属权,我说得对吗?”
韩组长的笑容微僵。
半晌,他冷声道:“你很聪明,但有什么用呢?我提醒你一句,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顾修涯没有说话。
他平静的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松开五指。
纸张漂荡落地,露出两个笔走龙蛇的暗红色甲骨文。
韩组长一眼就认出,那正是自己最为关切的东西。
他再度笑了起来,一脸满意:“看来你做出了选择。也是,有哪个男人会舍得让言樱去死呢。”
“……你不了解我。真的。”
顾修涯张开左手五指,右手以极快的度从兜里抓出一柄柳叶刀,割过手掌。
“我这个人,从来不受威胁。”
“力量也好,性命也罢,一切我在乎的东西,我只会以自己的手段去争取。而不是寄托于满足别人的要求,换取苟延残喘的安宁。”
锐利的刃尖拉开皮肉,伤口深可见骨。
血液一下子涌了出来,噼里啪啦打在纸上,好似下雨。
顾修涯的脸色在疼痛和失血中肉眼可见的变白。
他嘴角上扬,伴随疼痛带来的抽搐,脸部肌肉一抽一抽的,似乎在笑。
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唯有一片漠然。
不好意思大家,下班回来码字睡着了忘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