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眼神闪烁。
他很快否认:“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他们都是天父迷途的羔羊,我不能放任不管。”
顾修涯笑了下:“其实我是骗你的。”
“没有圣徒、没有神灵、更没有什么必须死于雨中之人。一切都是我为了传教编造的谎言。”
马恩一愣。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铁青,置于桌上的胳膊因愤怒而抖。
他一下子站起来:“你”
“其实我是骗你的。”
顾修涯再次开口:“我是指刚才的那些话。”
马恩整个人一僵。
他保持着愤怒的神色,极力想要掩饰自己的表情,却现根本收不住,整个人一时间显得极为滑稽。
“你怎么,你怎么”
马恩很想说,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大家都是同行,有必要玩这么多心眼子吗?
“快要下雨了。”
顾修涯打断他的难堪失语:“如果你还想救他们的话。神父,我们最好坦诚布公些。这是最后的机会。”
马恩被顾修涯整不会了。
他的心情在短短半分钟内坐了个过山车,一会愤怒一会难堪,完全被牵着鼻子在走。
此刻,听到顾修涯的最后通牒,马恩心神不稳之下,下意识就道:“我是不会说的!”
他还是守住了内心的秘密,只是语言上已然招之若揭。
“明白了。”
顾修涯微微颔。
他没有进行任何强迫,只是叫进来了柴尔德。
“书记官先生,请问您在门外有认真履行自己的本职工作吗?”
“当然,阁下。”
柴尔德低着头,目光没敢看马恩。
顾修涯点点头:“念。”
柴尔德心里苦,但迫于顾修涯的权威,只能照做。
“1739年5月7日,午夜一点二十六分。”
“顺天圣徒为救格兰仕,下问于天父教神父。”
“神父拒。”
嘭!
马恩一拳砸在桌子上,气得浑身抖。
“柴尔德!”
他怒喝:“你怎么能这么卑鄙!”
柴尔德无愧于他镇长书记官的身份,他以春秋笔法掠过了事情的关键,只点出顾修涯的问询和马恩的拒绝。
这种记录一旦传出去,马恩将被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所有在今夜死去之人的亲朋好友都将恨他入骨。
但柴尔德也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还是下定决心站队了。
哪怕马恩的唾沫都喷到他脸上,他也没有半点退缩,只是平静道:“神父,我的每一个字都忠于历史。”
马恩骂了句格兰仕的俚语,个中包含了柴尔德的亲妈。
——只要排除上一次暴雨后依旧活着的人,剩下的人当中自然就包括了圣徒要找的人。
时间在安静中悄然流逝,数十分钟过去,一百来人的名单缩小到三十人。
马恩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这些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顾修涯没有解释,只是摩挲着手指,陷入沉思。
好一会,他抬起头来问马恩:“从我告知你我的猜想后,你就对这件事格外上心。神父,能告诉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感兴趣吗?”
马恩眼神闪烁。
他很快否认:“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他们都是天父迷途的羔羊,我不能放任不管。”
顾修涯笑了下:“其实我是骗你的。”
“没有圣徒、没有神灵、更没有什么必须死于雨中之人。一切都是我为了传教编造的谎言。”
马恩一愣。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铁青,置于桌上的胳膊因愤怒而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