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斯紧随其后走进大殿,现顾修涯已然褪下长袍,只着一身短打,身边还多了个箱子。
一个奇怪的,精致的,从未见过的长方形铁皮箱子。
他抬头看向顾修涯,这才注意到对方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有些疲惫。
戴维斯忍不住询问:“神父,你还好吗?”
“没什么。”
顾修涯开口道:“戴维斯,有件事我想问你。你为什么笃信我能救你?”
戴维斯愣了下,露出苦笑:“。。。。。。就像我说的,神父,我已别无他法。”
顾修涯看着他:“你在撒谎。”
戴维斯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没等他做出解释。
一柄柳叶刀兀地斜撩而起,瞬间划开一道猩红血线。
“咳咳……”
戴维斯慌乱伸手捂向喉咙,却于事无补,血水很快顺着他的指缝喷涌出来。
他在惊恐中瞪大了眼睛,犹如一条缺水的鱼,看向顾修涯的目光满含不可置信。
“下次见面,要对我说实话。”
顾修涯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他从来就不是那种为了保全他人,会选择将自己置身险地的人。
过度的善良和怜悯,不适合这个世界。
面对一个未知的恐怖存在,他必须竭尽全力占取一切优势,才有成功的可能。
——击杀宿主的可以迅中断转化进程,反噬寄生者,削弱其实力,是当前的最优选择。
戴维斯很快停止了呼吸。
顾修涯没有迟疑,拉开殿门直接将尸体踹了出去。
这个动作瞬间引起一片尖叫,紧接着便是刀剑出鞘和燧枪上膛的声音。
顾修涯恍若未觉,提着箱子远离戴维斯的尸体。
下一刻。
一种无法言喻的朦胧颜色自戴维斯的表皮浮生,化为奇异的光芒张牙舞爪,眨眼便笼罩了整座道观。
原本慈眉善目的顺天圣母泥塑神像,在光芒中也显出几分诡谲。
愤怒的贵族仆从们怒喝着冲过来,想要将杀人者碎尸万段,却在即将冲入大殿前猛地齐齐僵直,身影褪色,继而变薄。
直至溶于空气,消失不见。
顾修涯感觉到了一阵轻风。
那风无声,化为大浪,蔓延一切有形之物,将虚伪的表层抹去,唯余真实。
祥和世界下,遮掩无数丑恶与怪诞的幕布,就此于风中破碎。
自来水噌的窜起身,毛炸开,脊背猛弓,望着大殿之外,喉咙中出低沉的嘶吼。
世界倏然静谧,天空中有细微如牛毛的黑色粉尘飘落。
顾修涯闭上眼,复又睁开。
“开始了。”
门外的自来水似有察觉,琥珀色瞳孔里浮现出一丝困惑。
戴维斯看见了自来水的反应,下意识出问询:“神父?”
“。。。。。。进来罢。”
自来水闻声而动,率先伸出一只前爪推开门走了进去。它看见顾修涯站在大殿中央,连忙小跑着过去,用脑袋轻轻蹭他的腰间。
顾修涯伸手拂过大猫的脊背,引来一阵轻快的回应。
戴维斯紧随其后走进大殿,现顾修涯已然褪下长袍,只着一身短打,身边还多了个箱子。
一个奇怪的,精致的,从未见过的长方形铁皮箱子。
他抬头看向顾修涯,这才注意到对方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有些疲惫。
戴维斯忍不住询问:“神父,你还好吗?”
“没什么。”
顾修涯开口道:“戴维斯,有件事我想问你。你为什么笃信我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