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触碰的瞬间,一股酸涩的苦攀上她的心头,像带刺的荆棘将她缠绕。
她在心中质问许深深:你很喜欢她,是吗?你戴着我的狼牙,还要把她的“星星”带回我不被允许进入的你的卧室。
你想做什么?珍藏你和她看过的星星,对吗?
浴室门开了,清雅的香气合着水汽,从里边氤氲开来。
卧室里的空气逐渐湿润。
许深深的身子还滴着水,只披了一件丝质浴袍,光着脚走出来。她很怕黑,所以在床头柜放了充电台灯和香薰蜡烛。
许深深小心翼翼地经过床角,正要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忽然一道黑影窜上来,攥着她按到冰凉的落地窗,窗帘激烈的抖动,被粗暴地拉开,光滑透明的窗户上贴上一层水雾,印出婀娜的身姿。
“哈啊!谁?”
郎胭双手扼着许深深的两只手腕压住她,低头敛着眸子,满眼都是许深深绯红的脸颊和雪白的肌肤,眼神很沉很沉。
靠近她的耳垂,嗓音低哑:“我后悔了。上一次的那个,还没有结束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结束呢!
停电心跳
郎胭头脑发热。
说实话,她不太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知道她的心里很难受,难受到快要爆炸了,必须找一个宣泄口。
好巧不巧,许深深正好撞到这个口子上。
许深深的声音冷冷的:“郎胭?”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想要什么,求我啊。”郎胭扼她的手紧了些:“许总你可真行,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处境?还敢嘴硬。”单论力气许深深是拗不过郎胭的,但她总是端着一股子傲气,而且越来越嚣张。
“我是什么处境不还是你说了算吗?”许深深微微吁着气,说话时唇瓣能碰到郎胭的嘴唇边缘:“我说过,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你想吃掉我,我心甘情愿。”
她顿一顿,唇间呼出湿湿的热气,还带着一点薄荷的清香,声线逐渐妩媚:“还是说,你想要我别的什么?”
清甜的热气让郎胭微醺,她蹙眉,盯着身前的女人看。这个女人她是那么熟悉,却又感到陌生。从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她们就在一起,那时的许深深小小的一只,多么娇软,我见犹怜。
可是现在的许深深为什么这么傲,这么倔?像一头桀骜的豹子,又像一只防备的刺猬,总是和她硬。着来。
为什么许深深就不能主动在她面前服个软呢?哪怕跟从前一样,被她欺负得认输也行啊
欺负?郎胭脑中闪过这个词,猛然惊觉,她近段时间对许深深越来越心软了,能让则让,能哄则哄,总是舍不得见她受半点委屈,生怕她掉半滴眼泪,特殊期还让她趁虚而入,当小狗让她玩。
是她一次次地服软,才让许深深有恃无恐吧。可是她的心软换来了什么呢?许深深对她的捉弄,对她的轻视。她那样一心一意地守在她身后,她却只把她当作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转身和有钱有势的女人看星星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