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恐怖记忆袭来,许深深恐慌地摸上脖子,很快又平静下去——已经不痛了。
她急忙坐起来,跑到梳妆台照镜子,指尖轻轻触碰脸颊,慢慢划动,抚摸颀长的脖子。
没有钢丝,没有任何被勒的痕迹。
昨晚那个剧烈的痛感是什么?幻觉吗?难道她最近杂事太多,精神压力太大?
干脆跟晴晴咨询一下,找个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看看好了
房间里的空气有点闷,许深深拉开窗帘,看到窗外的情形惊呼。
“啊!你!!!”
窗外是卧室的阳台,郎胭屈膝坐在栏杆上,光影勾勒出英挺的面部轮廓,和煦的微风吹拂她蓬松的长发。
听到许深深的声音,郎胭扬脸看过来,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郎胭说话的时候,嘴角总是不自觉的上扬,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让许深深觉得她不是想挑衅,就是在偷偷打坏主意。
“秘书合同我签了,你没同意我住进来,我又得遵守条约,所以昨晚睡的阳台。”
作者有话要说:
许爸:不处是吧?我给你们粘在一起。
开始同居
郎胭在这里,那昨晚
许深深问:“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对,昨天你在卫生间晕倒了,我抱你回来的。”
许深深沉默少许,打开阳台的门,转身走进卧室。
“谢谢,进来吧。”
卧室里是温柔的奶油蓝色调,桌上有一束盛开的蓝鸢尾,氤氲着淡雅的清香。
墙面挂着一幅漂亮的书法,写是李清照的《临江梅·仙》: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
许深深的手下意识贴在脖子边,郎胭问她:“你昨天在卫生间发生什么了?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这几天我的脖子很痛,可能是工作太累了,我会去医院做检查。”
“你工作很忙?”
许深深扶着扶手下楼梯,轻轻地笑,话里带有些许的自嘲:“连你都知道许家二房敢擅自拿地了,我一个刚刚回国的‘空降’,你觉得许鸿卓那群人会让我好过吗。”
郎胭挑眉:“生意的事我不懂,但是许鸿卓的为人不行。”
许深深家一共有三楼,一楼是生活起居区域和客房,二楼是主次卧、书房、衣帽房和会客厅,三楼是游戏房、健身房和空中花园,楼下还有一层酒窖和地下车库。
许深深带郎胭走到一楼客房,取下门上的钥匙,递给郎胭。
“你住这间,里面带浴室。你看看房里缺什么,告诉我。如果没有必要,我希望你尽量不要到楼上打扰我。”
许深深推开房门,房间里陈设简洁,干净明亮,窗外对着入户花园,一枝俏丽的蔷薇在窗前绽放。
虽说是客房,但是比郎胭那小公寓的客厅都大,生活条件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