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回云默默点头，记下了。她对乐器一窍不通，买把电吉他学学看。
公交车稳稳地前行，叶酌言一路跟温回云耳语。
“你很喜欢吃那家的披萨，但是初中毕业以后就不喜欢了。”
“那条路通向古玩市场，你迷上古董以后经常去那边。”
“快到a大了。”
在学院后街吃麻辣烫，跟叶酌言battle几轮“控制糖分”后败阵，给她买了一份草莓炒酸奶。
“凭你的成绩考不进a大，听我妈妈说，温叔给a大捐了一批精密仪器才把你保进去。”
不是自己的事，温回云也听得脸红。真害臊。
“我本来想学计算机或者统计，但是家里要我继续学舞蹈。你以前的学院在那边，工商管理。”
循着叶酌言的手望去，几座庄严的教学楼矗立在黄昏的晚霞中。
远处，学生的嬉笑声青春洋溢。
路灯全部亮起，路上有潮流的滑板的后座搭载室友的自行车。
温回云收到几张社团招新的传单，脑子里隐约晃过一些画面，有耀眼的闪光灯、震颤的小提琴弦、庆祝a大乐团柯同学荣获大奖的横幅。
还有缀满碎钻的华丽礼裙，一头明艳的金色长发，红唇鲜艳，贴近温回云，亲昵地挽住她的臂弯。
紧接着，一杯掉落的红酒泼溅而出，洒在对面一袭白裙上，无比刺目
那些画面零零碎碎，模模糊糊，温回云想要却辨认的时候很头痛，转瞬即逝。
“回云？不舒服吗？”
叶酌言的声音唤回温回云的意识，她连忙笑道：“没事，脑袋突然有点晕，已经好了。”
“会不会是风大凉着了？天黑降温了，走，我们到操场那边买点热饮。”
她们走过经济学院，旁边的文史社科教学楼刚刚下课。
几个学生簇拥着一个严肃的中年男人走出门。
“柯教授，五代十国时期民族融合的新切入点可以立项吗？初案我已经上传给您了。”
“柯老师，麻烦抽时间看看我的论文，我已经按照您的建议把五石散的内容删掉了。”
“柯”
温回云听到声音往那边望了一眼，正巧和那位柯教授对上了眼神。
叶酌言也看过去，下意识捏住温回云的衣袖，要把她拉走。
“温回云？”柯教授皱起眉头，打发走学生，正了下领带，朝温回云走来。
温回云满脸困惑，这是原主以前的老师吗？好尴尬，要不要说忘记了啊？
叶酌言把手臂穿过温回云的臂弯，贴在她身边昂首挺胸，笑容清淡而疏离，“你好，柯教授。”
柯教授扫了叶酌言一眼，眉头又紧了一下，转头看着温回云，尽管他尽力让自己镇静，但还是能从颤动的声线里听出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