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拿起托尼手中的小人偶，放回了一旁的架子上，看着他开口道：“既然莉莉已经被异化成这个人偶了，那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个莉莉，又是谁？”
“嘻嘻嘻嘻，你们发现我了呀！”尖锐的笑声突兀响起。
天花板的入口不知何时被打开了，莉莉，不，应该说是那个伪装成莉莉的小女孩趴在入口处，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发现了真相的两人。
“你们可真没意思。”她的样子似乎是有些扫兴，“居然这么快就发现我了，一点也不好玩。”
布鲁斯一言不发地看着小女孩，托尼则是有些不适应她现在的这副样子。
看起来软嘟嘟的，手臂像个莲藕节的三岁小孩，任是谁也想不到，抛开这层外表，她的内心是有多么恶毒。
“你是怎么发现那些配饰有问题的？”小女孩看向布鲁斯，有些疑惑不解道。
就算布鲁斯发现她有问题，但他是怎么联想到这些配饰才是怪物追逐他们的根源的呢。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布鲁斯的回复，小女孩也不怎么生气，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件事的，作为交换条件，我告诉你们一个关于舞会的线索，很重要的那种线索哦。”
反正这个舞会是王后办的，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告诉他们线索也没什么。
要是能让王后那女人吃个小亏就更好了，想到这里，小女孩满意地点了点头：“怎么样，考虑一下吗？”
听到线索二字，布鲁斯原本不想搭理她的心思也松动了，他抬起头看向小女孩。
“我能发现这点，是因为你的那个提醒——你让我去换一身更华丽的服装。”
而当时他并没有换衣服，而是选择了一些配饰带在身上，看到他这样做，小女孩也并没有再劝他去换衣服，原本他还以为华丽的服装是概括性的描述，可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他才知晓小女孩的目的只是让他带上那些配饰而已。
而这些配饰，也是他和托尼的服装上为数不多的相似点。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啊。”小女孩点了点头，在心中暗暗思考着下次要不要换个法子来骗求生者。
算了，像他这么聪明的求生者也不多，还是继续用这个方法来骗那些蠢货吧。
反正蠢货也没什么价值，变成她的娃娃来娱乐一下她，也算是尽了最后一份用处了。
想到这里，小女孩笑了笑，看向布鲁斯和托尼：“那么，作为交换条件，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一个线索。”
说着，小女孩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本破旧的书扔了下去，“线索就在书中，能不能看懂就看你们自己了。”
“对了，地下室将会在舞会开始前开启，记得要来跳舞啊嘻嘻嘻嘻。”小女孩咧开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小女孩那本就漆黑的瞳孔此时像是沾染了墨水一般，仿佛连光都能吞没，如鲜血勾画出的嘴唇咧成一个不正常的弧度，笑嘻嘻地看向他们。
“砰！”头顶的出口再次关闭。
托尼和布鲁斯对视一眼，捡起了地板上那显得有些破旧的书。
在十分钟过去之后，那只抓挠着配饰的怪物已经消失了，此时的地下室内灯火通明，到是不用担心有看不清书的情况出现。
破旧的书籍上沾染着一大片红褐色的痕迹，有些书页还粘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这本书曾经经历过什么。
但好在书上的字没什么变化，勉强能看清。
托尼皱了皱眉，缓慢地念封皮上的书名：“……童话合集……”
“她为什么要给我们一本童话书？”托尼有些不解，但还是翻开封面看起了书中的内容。
剩余的时间不多了，他们也来不及仔细翻阅，只能大致地看了下童话的内容。
而托尼的脸色也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为了后来的不可置信。
他回想着刚才看的那些故事，有些茫然道：“现在的小孩子看的都是这种东西吗？”
他听说过家长好像会给自己的孩子念睡前故事，故事的内容大多都是童话。
可他因为过于早慧的原因，到是没怎么了解过这方面。
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些或残忍或血腥的童话故事，托尼咽了口口水，他怎么感觉自己有些弄不懂家长们的观念了。
现在都流行在小孩子们睡前讲这些故事吗？！他一个大男人看着也渗人啊，那些小豆丁真的不会怕吗？！！
“先别管那个了。”布鲁斯拍了拍托尼的肩膀，指着书中的第一个故事，“你看，这个写的是不是那个王后？”
童话书中的第一个故事是——白雪公主。
在故事当中，王后依旧是那个善妒的女人，她想要吃白雪公主肝脏的行为也没有变化。
有变化的是那个白雪公主，她在知晓王后的计划了之后买通了猎人，逃了出去，在获得了王子的庇护之后重返城堡，活剐了王后，当着王后的面吃掉了她的肝脏。
也是因此，她的嘴唇才会像血那样红。
“我怎么觉得这个描述……这么眼熟啊？”托尼看见那句书中的那一句：像血一样红的嘴唇，不禁喃喃道。
“是那个小女孩。”
“是她！”
二人异口同声道。
他们刚刚才见过那个小女孩，对她的外貌记忆深刻，在看到这句话时，瞬间联想到了小女孩那红得不正常的唇瓣。
“啧。”托尼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之前还摸过那个小女孩的头呢，没想到看起来可爱的小女孩居然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