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钟宁去了医院,来到齐宛的办公室,去抽最后一次血。
她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腺体去释放信息素了,不像初来乍到的时候,还需要谢拾青帮忙。
在房间里坐了半个小时,钟宁走出来,看到齐宛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面,带着眼镜,神色浅淡。
“齐医生。”她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是吗?”
“对,抚慰剂的研发非常顺利,过两天就能出最终成品。”齐宛回答,“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一趟趟过来了。”
“那就好。”钟宁只说了这句话,就没有再说别的。
她去了另一家医院,重新做了一遍检查,根据匹配度选了几种适合自己的抑制剂,算算时间,她的发热期也快到了。
她需要抑制剂。
离开医院,钟宁拿出手机,给谢拾青发了消息。
【我需要一次谈话,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说吗?如果你想分开,又或是有别的打算,能否在今天结束之前,给我一个答案呢。】
她抱着手机,没有睡觉,关了灯坐到窗边,去看外面的天空。
秋夜的晚风带着寒意,钟宁又去披了件外套。
她来到了一个没有多少爱的环境,就连风都是冷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指针指向十二点,新的一天开始,手机上的时间变成了四个零,什么都没有,她什么都没收到。
钟宁开始收拾行李,自己带过来的和她买的所有东西全部都装了起来,
天刚擦亮的时候,佣人就开始在别墅里活动起来,她叫了两个人帮自己搬行李下楼,两个行李箱装得很满。
它们被放进车子后排座,没叫司机,钟宁自己会开车,她转动车钥匙,离开了谢家别墅。
钟宁回到了钟家,这个她刚到这个世界时,第一眼看到的地方。
钟家主起得很早,若是要论长相来看年龄,那么她的年纪绝对是难猜的那类。
钟璘的样貌算不上拔尖,她有一双极其锋利的眼眸,望着人的时候,难免显得刻薄,可她白手起家,早年间做生意的时候,对人都是笑脸相迎,就算现在,她的脸上也时常带笑,只有严肃冷漠的时候,那种不近人情的气势才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而这一面,她通常都是在家里显露的。
倘若以身作则能够排一个名次,钟璘绝对能排上第一位。
在什么场合,就要用什么面孔,这就是她亲自教给后代的宝贵箴言。
钟宁到的时候,她正在花园里打太极拳,说是年纪大了,就要养生一点。
“你怎么回来了?”
钟宁抬眼去看她,钟家主正专心致志地打拳,姿势还挺标准的。
“我想做继承人接过钟家。”
“你?”钟璘忽然笑了,她淡淡道,“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是你的女儿,难道没有资格竞争吗?”钟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