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能知道这是昨晚干了什么!
条野采菊也坦然,他最容易羞恼就是在末广铁肠的面前,至于其它人的眼光看法……管他们去死,不满意就不要看,不喜欢就去自杀,自己没偷没抢,没出轨也没有碰不该碰的人,有什么需要羞羞怯怯遮遮掩掩的?
霓虹的结婚率并不算低,御三家更是如此,既然是大多数人都要经历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偷偷摸摸的?
这么做其中自然也是有一层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这几天条野采菊被人问的烦了,刚好昨晚五条悟不在东京,那就借着这个机会,他要证明自己跟五条悟没有关系!
当然,仅仅凭借着这一次的露面就要澄清谣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条野采菊也并不认为能那么快解决问题。但事情总是要一点一点的来做的,反正都已经说开啦,大不了以后多引诱末广铁肠在他的身上留痕迹。
条野采菊对此还是有信心的。
但是很显然,禅院家也有人是不太关注情报的。
禅院直哉刚从自家父亲的院子里出来,一抬眼就看见了条野采菊,他兴致冲冲的上前了几步,很快就注意到了白发诅咒师裸露在外的白皙的皮肤上那甚至都能说是形容凄惨的痕迹。
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脚步也慢了下来“禅院传平……你……”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停顿了一会儿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你跟悟君……真的……”
条野采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这是上司的孩子不能怼不能怼,他拢着袖子,压下了心中的无奈,尽量的将语言说的委婉了一些“不是五条先生,他昨天可不在东京,似乎是接了任务,去长野了。”
“那你……”禅院直哉皱起了眉头神色更加难以言喻了“你不是喜欢悟君吗?他知道了怎么办”
条野采菊的表情看起来明显是更加无奈了,也就是禅院直哉才看不出来,他艰难的咽下了涌到喉咙口的刻薄言语“我不喜欢五条先生,您不要经常听那些没有用的谣言,听了也请不要轻易相信啊。”
禅院直哉看起来还想再说什么,但为禅院直毘人传话的侍从过来了,他也就咽下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传平先生,家主大人让您进去。”
巨大的主厅,漂亮的树木自然造景,用金钱与底蕴硬生生堆彻而成的日本传统美学,成串的千纸鹤与风铃挂在廊下,在早晨的凉风里,奏响乐章。
禅院直毘人心累的盘腿坐在主位的蒲团上,他心不在焉的喝着茶,眼神不住的往门的方向瞟。
条野采菊一进来他的眼角就忍不住开始抽搐,主要是他还没有到老花眼的年纪,就算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但是他还是能看清的……那脖子上是吻痕吧怎么还有牙印这些年轻人玩的可真花啊!
本来就想过这几天要不要给诅咒师无明放个假,毕竟对方在昨天的电话里看起来就是一副即将要沉溺温柔乡的样子,而且那个黑发的美人儿……黑色半长发,眼角下的花纹,这么小众的特征,不就是禅院直哉之前遇见过的那位诅咒师嘛。
现在想想当时条野采菊是怎么说的,他说那个人是床伴,这才多久,就已经床伴转正了吗?
虽然也有可能是诅咒师无明并不信任禅院家,担心禅院家对自己在意的人不利,但是这种事情自己心里有猜测就好,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不知道。
禅院直毘人的心声极其丰富,一瞬间能转过许多念头,条野采菊听得清楚,也就对面前的这位禅院家主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果不其然,禅院直毘人在放下茶杯后,谨慎的斟酌了一下语言,他用手拖着下巴“传平先生,您的那位爱人,有兴趣加入禅院家吗?”
条野采菊早有准备,回应起来还算是得心应手“他已经离开咒术界很多年了,这几年都只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生活,现在也只想在家里呆着,而且他……不太喜欢咒术界,还是算了吧。”
这也是在为条野采菊之前编过的瞎话打补丁,他之前谎称末广铁肠是诅咒师,但哪有诅咒师连禅院家都查不出一星半点的消息,但如果是早就金盆洗手,那就好理解多了。
果然,禅院直毘人听完他的话并没有起疑心,只是觉得可惜又早有准备的转移了话题。
“既然如此,我便也不更多过问您的私事了,我们来谈谈最近普通人那边的网络舆论的事情吧。”
这也确实是重点,死屋之鼠的行动,给封闭且守旧的咒术界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君不见总监部那些人至今都还没有抽出空见条野采菊吗?
这当然不是因为禅院家,禅院家就算是再想帮忙,他们也都是人,不可能一点失误都没有,很难做到滴水不漏。
主要是因为条野采菊加入禅院的时候,总监部就在忙着防备加入军警阵营的夏油杰。
再后来又是加茂家的变故,又是小世家对付加茂,又是五条禅院与加茂的冲突,好不容易过年安生了几天,他们都还没来得及想起诅咒师无明,死屋之鼠的巴掌就扇到了总监会的脸上,扇的可用力可疼了。
但死屋之鼠又不同于以往的其它事情,以往是加茂或者谁谁谁倒霉,禅院看热闹,如今波及禅院,那禅院直毘人就不得不关注了。
刚好,条野采菊也怕这些故步自封的人胡乱应对,最后在西伯利亚大仓鼠的手里死的很惨,重点是死的惨也就算了,很可能还会拖累所有的咒术师。
白发咒术师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是当然,家主,我今天也是为了这个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