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可磨炼他的心性,朕见过他,只觉得在某些事情上,他还是有些偏激了。”
雍帝喜欢有野心,有所求的人,人只要有了欲望,就会很好拿捏,所以他从来不会去打压大臣的欲望。
但是面对孟玄安,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比野心更吸引他的东西,他明明无所求,却想要站在权利的顶峰,倒是有点意思。
“父皇英明。”
齐承泽放下手中东西,顺着雍帝的话说了一句,雍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过几日,明淮要去大都接你姑母,朕这段时间也觉得身子不舒服,正好让明淮护送着去登州行宫养病。”
“朝中就交给你了,不必顾忌什么,放手大胆的做。”
雍帝的病还没有到要放下所有去行宫修养的地步,之所以远离淮京,自然也是想给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一个机会。
他在等契机,他们也在等契机。
还可以趁此机会,让齐承泽锻炼下,身为储君,他总是有些仁慈,就比如梁晗陷害他的那一次,轻拿轻放,实属不该。
“你母后随朕同去。”
雍帝见齐承泽张了张嘴要说话,立马出声制止了他,她也辛劳许久,也一同去散散心吧。
这事就这么定下,齐承泽也知道是雍帝在锻炼自己,所以没有推脱。
倒是另一边的沈少清看着自己要外放的地方有些傻眼,自己当时明明填的是文州,怎么变成登州了?
那日他与孟玄安见了一面,看他没有什么怨言,心中松了一口气,后来想着当时两人定下的理想,就选了外放。
外放是可以自己选地方的,更何况他这种主动外放的,被选中的几率会更好,只是没想到,文州变成了登州。
“登州离文州也不远,到了后有时间可以去上一炷香,对了,这次,枝枝和你一起去。”
老夫人走进来对着沈少清说了一句,沈少清顿时有些摸不准祖母在想什么。
“我这还不知道分到了哪里,枝枝跟着我去,岂不是受委屈了?”
沈少清看着她身后的沈枝意,使了个眼神让她劝一劝老夫人,他是去外放做政绩的,什么苦都能吃,可是他的妹妹是千娇万宠的,怎么能跟着他吃苦?
“祖母说话你都不听了?”
老夫人瞥了他一眼,抬手就是一拐杖敲过去,还好力道不大,不然沈少清估计得被人抬着去了。
他捂着自己的胳膊点点头:“祖母说得对,祖母英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带着枝枝去登州,但是他哪里还敢有反驳啊。
沈枝意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兄长一同前往登州,只不过祖母吩咐,她照做就行了,不过在去登州前,还是要将云绣坊和烟雨楼的事情安排妥当才行。
“祖母,我不去吗?”
沈少薇疑惑出声,自己跟枝枝一直都是形影不离,再加上兄长是个男人,怎么能照顾好枝枝啊。
“你去什么,你母亲已经定下了你跟萧子安的婚事,明年开春就成婚,你就留在淮京好好跟着你母亲学习吧。”
沈老夫人笑着看向沈少薇,本来她确实不想让沈少薇这么快嫁过去,但奈何丹阳郡主催得紧,和林惠心一合计就定下了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