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为了个女人,要跟你祖父动刀子?”
江青松气极反笑,把自己的脖子送到江怀策面前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也省的给旁人看笑话。”
噗嗤一声,刀刺进江青松肩膀上,他本以为江怀策不敢出刀,却没想到那刀子就是这般明晃晃的刺进来,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倒了下去。
“老爷!”
管家大喊一声,赶忙招呼人去喊府医,只是那些随从和丫鬟在看到黑压压的江北军,都不敢随意走动,生怕自己惹了长平侯不快,也被捅一刀。
“这是本侯最后一次警告,若是江青松还拎不清关系,本侯不介意提前送他归西,好过在这里指点江山。”
说完后,江怀策带着人离开,这一小旗江北军是他的私军,可以随意调遣,只不过今日来了淮京城中,是犯了大忌讳,怕是明日参他的奏本又要满天飞了。
这事还没过一个时辰,雍帝的面前就有了一本奏本,毕竟今日江青松办的是赏花宴,虽然出席的人不多,但也是有官员在的,这奏折都是直接在江府写好递进来的。
“瞧瞧,朕这个外甥啊,这脾气当真是随他爹,做事情半点也不等人。”
雍帝无奈的将那折子扔到桌子上,曹永敬上前续了一杯茶道:“这不才是将军血性,侯爷一向如此。”
“你还为他说话,这次闹这么大,朕就算不想罚,也不行了。”
私闯一品大员府宅,还将人刺伤,若是换作他人,只怕早就是贬谪三千里了。
“唉,他这事情做得太过,若是不惩罚一番,怕是那些大臣不服,去侯府将人带来吧,让禁卫军去。”
曹永敬点头,这让禁卫军去就是做给外人看的,表明陛下态度,将来也不会有人拿这事来做文章,侯爷这次确实有几分鲁莽啊。
没曾想,刚一走到宫门就见到江怀策,男人卸下盔甲和佩刀,只着一身单衣,曹永敬知道,他这是亲自来请罪了。
原来侯爷做事都是心中有数的,想到这里,曹永敬将雍帝的话转告给江怀策,男人微微颔道:“多谢公公提点。”
“侯爷这次闹出的动静着实有些大,就是陛下想护着也不行,只能委屈侯爷受罚了。”
说罢,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一道走回雍帝寝宫时,便看到候在一侧的和王。
“奴才见过和王。”
曹永敬对着和王行礼,和王随和道:“曹公公不必多礼,本王今日来是为了侯爷带兵私闯尚书府,没想倒是赶巧,在这遇到侯爷了。”
和王抬起眼皮,眸中带着不屑看向江怀策,江怀策是齐承泽身边最好用的一条狗,俗话说,打狗还需看主人,让江怀策受了罚,就是在打齐承泽的脸。
到那时,太子再背上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也够他关禁闭了,到那时,他们也有更多时间去做事情了。
谁让这江怀策如此狂妄,竟然插手齐君赫和桑家的联姻,他一时没看住,让那桑云寄入宫做了女官。
“侯爷,王爷,这边请吧。”
曹永敬怕这两人在临华殿外吵起来,幸好雍帝传了命令出来,三人一道走进去,不知为何刚跨过门槛,江怀策便拉着曹永敬后退两步。
走在前面的和王猝不及防的被一封折子砸了头,划破额角,流出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