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去请沈四姑娘到东宫一趟吧,孤也想知道生了什么。”
齐承泽看着江怀策苍白的脸,叹了一口气,能让明淮这般,那沈四姑娘倒也是个奇人了。
。。。
无名星子点缀着漆黑的夜空,火红的绸缎将整座侯府染红,江怀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喜服,脸上露出几分不可思议,随后朝着记忆中的房间跑去。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只见床上坐着同样身穿喜服的女子,微微摇晃的步摇相撞,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却像是被人施了法术一般,愣愣站在原地。
“枝枝?”
江怀策喊了一句,女子手中握着的团扇下移,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眸,她唇角含笑,无声说着,江怀策想要听得更清楚,抬步走去,只见刹那间狂风大作,场景大变,她了无生息的落在雪地之中。
“侯爷,你,喜欢我吗?”
“明淮,我求你,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江怀策,我恨你!”
他像是陷入了循环之中,怎么也挣脱不开,耳边是沈枝意的话,爱慕的,哀求的,痛苦的,像是一张网一样,密密麻麻将他网住,他眼角落泪,却触摸不到她,只能嘴里一声又一声的说着“别恨我,求你。”
正在外间打瞌睡的萧子安听得里面江怀策的呢喃声,朦胧间还以为是蚊子声,转眼又睡了过去。
“萧指挥使,不好了,我家爷起高烧了。”
次日清晨,郭仑进去给江怀策擦手的时候,就摸到他那滚烫的体温,跟个火炉子一样,立马张嘴喊着,这一下萧子安也彻底惊醒,匆忙起身进去探了下,手下人的体温像是火山一般。
“不行,去东宫,让殿下请太医正看吧。”
郭仑点头,随后蹲下背起江怀策,二人往东宫赶去,齐承泽一大早就被两人给喊醒,再一听是江怀策了高热,这下多大的瞌睡也清醒了,连忙差人去请太医正。
“殿下,臣妾让厨房做了些粥,你和子安先吃些吧,不然身子也吃不消。”
太医正在里面给江怀策施针,齐承泽和萧子安就等在外面,不一会儿太子妃阮熹汀过来送吃食,两人勉强吃了些。
“明淮生病这事儿,暂时不要跟母后讲,免得她着急上火。”
齐承泽对着阮熹汀叮嘱了一句,母后待明淮如亲子一般,若是知道他生病,只怕又要着急。
阮熹汀点头应下:“臣妾知道了,只不过刚刚子安来的时候,闹出不小的动静,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往母后面前嚼耳根子。”
“无妨,到那时再说吧,子玉,孤想请一人来东宫,辛苦你下一道请帖请沈四姑娘来东宫一趟,名头随意。”
江怀策这病来得蹊跷,齐承泽自然是要问清楚昨日在沈府,沈枝意究竟和江怀策生了什么,导致他如今这般模样。
阮熹汀有些诧异,这沈四姑娘她听都没听过,不过既然是殿下吩咐的,她照做就行。
“是,臣妾这就去拟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