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在齐棹的鬓角落下吻,炽热的气息扫过了一点他的耳畔,他的声音沙哑,哪怕再怎么放轻,也改变不了他的话有多沉重的事实。
“我十一岁那年开始,就认定了只能是你。”
从那一刻起,祁危就注定了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
因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已经在那个夜晚,在璀璨到让人晕头转向的光中,走进了他的心里。
祁危的情话说得太过动人,齐棹又不是真木头,听了后当然会怦然心动。
于是乎,这场电影终究是没有看完,就在两人的纠缠间被不小心关掉。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祁危微微撑起身,齐棹的手搭在他的脑后,手指穿在他的发丝间,早就没了力气。
祁危喉结滑动后,舔着唇,品着味,低哑开口:“阿棹。”
他问齐棹:“可不可以就在这儿?”
齐棹缓了口气,才哑着嗓音含混地应了一声。
于是祁危就知道,齐棹虽然害羞,但并非只能接受在广木上。
所以……
以后可以在书房、在浴室、在车上……
在车上的时候,齐棹会和他贴得很紧很紧,紧到分不开一点吧。
祁危光是想想,就已经无比期待起来了。
祁危打完最后一支药,就要再去做检查。
他每一次都是趁齐棹睡着了打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没想到大概是因为白天胡闹了一通消耗了不少精力,齐棹就在白天睡了会儿,所以半夜的时候,祁危明明用了催眠信息素,齐棹还是在他松开他不久后迷迷糊糊地醒来了。
身边没了人,齐棹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他实在是担心祁危,毕竟他可还记得祁危身上有问题没解决,所以齐棹直接撩开被子下床:“祁危?”
祁危就在旁边书房,alpha敏锐的五感让他在齐棹有动静的第一时间就觉察到,轻咬着牙忍着痛把药快速推完后,将药剂丢进了带盖的垃圾桶里,还不忘把针筒一起丢进去,再把小盒子放到抽屉最底下收起来,并且在做这些的时候,另一只手也轻颤着去开了电脑。
没办法。
太疼了。
alpha的腺体真不是什么铁打的地方,他可以忍耐齐棹咬他,是因为他情绪和心理上想要齐棹在这儿留下标记,也因为齐棹的气息能够让他安定下来。
但药就不一样了,一针下去,虽然不会直接接触到腺体,只是在皮下,也还是让祁危紧绷了神经,要极其强大的定力才能控制住慢慢把药推进去。
更别说因为怕被齐棹发现,他还推得猛了。
祁危的指甲深深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鼠标快速调出文档后,才起身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