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危依稀还记得自己的安排。如果没有确认齐棹是安全的,就无视他的情况,无论怎么样都要带走齐棹:“……好。”
他这样说话,弄得齐棹脖子很痒,可齐棹现在也冷静了点,意识到自己不能有一点想要躲的意思。
哪怕是因为痒。
所以齐棹只能软着声音跟祁危说:“那你先松开我一下,我不走,我就伸手拿个手机。”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祁危费劲地跟自己斗争,很勉强地松开了齐棹的手。
齐棹快速地去摸了手机,十分庆幸自己喜欢靠着床边睡,祁危也不会非要把他捞到床中央,每晚都是和他一起睡在边沿,紧紧地抱着他。这样齐棹也就更加不用担心自己会掉下去了。
齐棹接通了不知道打了第几个的电话:“我没事。”
他其实没注意到电话那边是谁,但他猜也是因为祁危的易感期,又有警察来了。
丘戢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好的老板。”
他问道:“您需要麻醉剂么?我们可以用无人机送进来。”
齐棹:“……”
这什么离谱的场面。
齐棹光是想想,就头疼。
至于麻醉剂……
齐棹看了眼祁危,他不想给祁危用那种药。
所以齐棹拒绝了:“暂时不用。”
丘戢说好,也没有多说。
齐棹是他的另一个老板,对待他就要像对待祁危一样。他从不会置喙祁危的每一个决定,就也不会怀疑齐棹是否过度自信。
电话挂了后,齐棹还没把手机放好,祁危就已经从他手里抽过了手机,关机、丢开。
手机砸在床铺不远处的小沙发里,发出闷响,也是宣告着齐棹如果想要求助的话,可能得先想办法爬下这张床。
但显然以alpha现在的情况,是不会允许齐棹离开他的。
齐棹还没说话,祁危就直接咬了上来。
齐棹闻不见满屋子的烈酒信息素,所以他能在祁危笼罩着他的属于他身上的气味中,嗅到一点血腥。
刺痛让齐棹不可避免地闷哼了一声,祁危这一次咬得比之前都要狠,而且太突然。
祁危之前一直贴着他这儿,还时不时地亲一下都没有咬,跟丘戢打电话时,齐棹的语速都比平时快一些,就是怕祁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在自己伴侣和人打电话时因为吃醋咋咋咋。
他会社死。
结果没想到祁危竟然能忍到他打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