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跟我都没什么关系,让他们可劲造吧,只要不打扰到我,我都懒得搭理他们。
可是这几个干仗部落里有个叫共工的熊孩子真是不懂事,我在不周山睡的正安逸,这熊孩子一脑袋撞上来了,结果擎天柱让他给撞折了。
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整个世界一片水深火热,我这觉算是彻底没法睡了。
我睡不踏实,也不能让盘古、女娲他们睡踏实,都是他们搞的事,他们不擦屁股谁来擦?
盘古那孙子我是真的努力了,但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谁特么能叫醒啊?
没办法只能叫上女娲一起把共工那个熊孩子惹的祸给补上了,虽然补的不算太完美,但将就着用吧。
天是补上了,这个叫共工的熊孩子肇事逃逸,又弄来了大水,这点屁事自然不用我亲自出手,好像有个叫大禹的人专门去管了。
后来世界总算太平了一段时间,不过啥时候都不缺闲的蛋疼的人。
这不,还没过多久,不知道哪个咸蛋超人(括弧闲的蛋疼的超人类,简称咸蛋超人)弄来了十个太阳,噼里啪啦一顿造,整个世界没有水深就剩火热了。
有个不带脑子的铁头娃想要追上太阳给它摘下来,这智商也是没谁了,后来应该是被自己蠢死了!
这事儿别人不管我得管,我本来想着叫上盘古和女娲,结果自从补天过后,女娲就彻底被盘古那孙子带坏了,两个人一块儿装睡,怎么都叫不醒。
指望不上他们,我只能自己动手,我弄了一张弓,然后物色了一个射箭比较不错的小伙子就把弓传给他了。
这个小伙子不负众望,最终用我的弓射下来九个太阳,世界总算再次回归了平静。
自从射完太阳后,这个小伙子就有点飘了,开始坑蒙拐骗,弄了一帮人骗钱,美其名曰传授射箭。这不被比他还坑的徒弟给坑了,好不容易讨的媳妇也给整丢了,听说是跑月亮上去了。这下天是上去了,怕是下来就难了。
这些八卦我自然不会理会,谁家汉子偷媳妇,谁家媳妇偷汉子的事情我见多了,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来。
自那以后,世界逐渐进入了正规,原本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开始了按部就班的朝代生活。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也会参与其中,不过大多数都是为了排遣孤独和寂寞,俗称没事找事。
长生不死真的是件头疼的事情,因为漫无目的的活着真的很累。我倒是有些羡慕盘古和女娲了,两个人自从睡过去后就再没醒过来。
我叫不醒他们,便也尝试着像他们一样去睡觉,可是我睡不着。
睡不着的时候,我便开始思考人生。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不知道!
在这个世界之前我便一直存在,在这个世界之后我打遍天下无敌手,这种寂寞你们无法体会。
无敌是一种罪,我唯一的敌人就是自己,于是我开始寻找杀死自己的方法。
我割腕,却发现自己刀枪不入;
我喝毒药,却发现自己百毒不侵;
上吊想要吊死自己,却发现绳子的质量太差了;
我想让自己在水中窒息而死,可一年过去,脸都泡肿了,还是死不了。
看来我只能选择老死了。
可到最后我才发现,还是特么死不了!
对了,忘记介绍我自己了,我本是不死大帝,后来求死不得的次数多了,别人习惯称呼我为作死大帝!
“这下你相信了吧?”许松年得意洋洋的看着江沧澜道。
江沧澜瞠目结舌,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石壁上的古文字。
良久,他摘下老花镜,揉了揉太阳穴道:“老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不死大帝这种长生不死的人吗?”
“现在看来,真的是有!”许松年点头道。
华国,北城,天脊山,一条过山谷的铁索桥上。
时值旅游旺季,铁索桥上人头攒动。
“快看,有人要跳桥!”
人群里有人大喊,所有人的目光全瞟向了那个正准备跳桥的男人。
时劲浪,男,00后,今年刚满18岁,北城大学准大一新生,他就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是现在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时劲浪听到有人在为他欢呼、为他吶喊,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不过他不是在开演唱会,他正准备跳桥。
为什么要跳桥,因为他不想活了,为什么不想活,因为他的人生太憋屈了。
究竟憋屈到什么程度能让一个花季少年选择在这个年龄结束自己的生命?那说来可就话长了!写出来估计是一部崭新的《悲惨世界》,鉴于本书篇幅有限,这里就长话短说了。
诱使时劲浪跳桥的主要原因是他今天才发现自己女朋友劈腿了,交往三年,劈腿两年半。最关键的是,他身边所有朋友都知道这件事,时劲浪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站在铁索桥上,峡谷的风吹拂着时劲浪身上的廉价t恤衫,他双腿打颤,紧抱着铁索不撒手。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我死意已决,你们所有人都劝不住我的!”时劲浪大声吼道。
一个小男孩走上前来道:“哥哥,你误会了,我不是劝你的。我妈妈让我过来问问你到底死不死,她赶时间买菜回家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