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毒种在妖丹里面吞噬着清琅修炼的妖力,以至于他的妖丹无法积攒任何妖力。
熄昭看他许久轻叹一声,他求生欲是如此顽强,不知他是何时中的毒居然能撑到今日还未死去。
熄昭在清琅身边盘腿坐下,手掌再度覆上他的额头,这一次是带着天火的浑厚灵力游走了清琅的每一处经脉。
清琅睁开眼,抬头看向坐在他身侧闭目替他治毒的熄昭,眼睛之内一片雾气。
他感受着体内两万年来都未曾感受过的暖意仔细看着熄昭,一头乌黑长发被一根玄色缎带高束脑后。
清浪想应是为了铸剑时方便的缘故,几次见她她都是这样干净利落的束发马尾。
这样一头乌黑长发若是梳起其它繁复样式的发型,不知该是怎样的好看。
明丽的面容上双眼轻闭,如初秋银月的沉静。
清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熄昭,直到她缓缓睁开眼睛。
地上躺着的那只狐貍,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仰头盯着她看。
熄昭将他收留在青玉殿后,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前几次见他或是讨好的笑容,亦或是小心地试试探,此刻他却是神色平静,雾气之下的眼睛里,熄昭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又救了我一次。”
清琅边说边缓缓起身,面向熄昭坐着,熄昭看着他开口问道,
“你这是怎么回事?”
清琅并不回答,只是问熄昭,
“姐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熄昭。”
清琅不再开口说话,熄昭也只是静静坐在清琅对面等他开口,大厅内陷入寂静,过了许久清琅还是开口说道,
“我的蛇毒,发生在我出生前。母亲怀我时被蛇毒缠身,生下我时我没有死,连父亲母亲都未曾料到,他们从未告诉过我,母亲的蛇毒是从何而来。自我有记忆起,我就是这幅病弱的模样。”
“父母每日都将他们的妖力灌注于我的体内,我就这么活到了两万岁。他们教我如何修炼妖力,我每日不曾懈怠地修炼,可蛇毒种吞噬着我妖丹内的妖力,任凭我如何修炼,都还是这幅样子。”
“如今父母在妖都内乱中死去,我应该要不了多久也会丧命于赤蛇毒了。”
清琅垂眼看着熄昭沾染了战场灰尘的衣角,嗅着她身上硝烟气味,只是平静地说着这一切。
“何不求我救你?”
清琅听熄昭这样说抬起头看向她,她的脸上即无悲悯亦无对他地试探,还是如沉静银月一般。
清琅看着熄昭这幅神色,无声地笑了。
是吗?
今日在这的是我或六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差别吗?
是谁你都会这样问是吗?
拯救苍生,是上古神族的天职是吗?
于你而言没有差别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