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欲死,连心口上本该是上古神族生存根本的灵玉骨都是空的,只由一鼎玄色的炉鼎顶在其中。
那日她踏上雪原后便再也坚持不住,直挺挺地倒在了雪地上,那之后她在雪中一动不动躺了许久。
其实它每日都会去看她,只是她有时清醒有时昏睡。
它原本每日来此只是想看看她何时会死,自己好将她的尸身丢到海中,以免污了这片雪原。它去看她时总觉得,她若不是今日会死,便是明日会死。
可这样过了许久,躺在雪原上的离朱鸟却仍旧未死。
它渐渐觉得有趣,天性怕寒的离朱鸟竟在极寒的南海冰川,在如此身负重伤的情况下活了这么久。
它渐渐看着她能起身能活动,甚至最后她用放在心口的铸剑炉代替了灵玉骨,以此聚集灵气重新修炼。
南海冰川的精纯浑厚的灵气成了她修炼的最大助力,原来一开始她来到这里就是做此打算的,忍着剧痛在心口按入一口玄色的炉鼎,用残破之躯跋涉千里来到这里,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放弃活下去的可能。
她离开那天,南俞取下自己的一根羽毛,点了点她的额间,羽毛瞬间融在了她的额上,纯白的光芒闪了两下便隐匿不见。
“你残破之躯,修为的极限也不过是你心口那支玄色炉子的所能容纳的所有灵气。”
“遇见修为在你之上的六界生灵皆能发现你的致命之处。”
“你如今的极限不过时四万年修为,这根羽毛能替你遮盖修为和气息,六界生灵不论修为都不能发现你的异常,这样回去你也安全许多。”
熄昭轻抚额间,看向南俞,
“为何帮我”
“只是觉得有趣。”
那日之后她便离开了,不曾想今日她居然再度踏上了这片雪原。
南俞收回目光看向山洞,熄昭恰好从中出来。
她到它面前同它道谢,
“多谢,霜玄石我已取好。”
南俞点了点头,
“如此你也早些离开吧。”
熄昭从袖中拿出一物递给它,是一块极品垣玉。能助六界生灵在极寒之地修炼的灵石,是熄昭后来在青玉殿发现的。
她将垣玉雕成了缀饰,一只用银饰做成的凌鸟绕在玉环上振翅欲飞。
“这个给你。”
南俞看着熄昭掌心精美的缀饰,只看用银器做成的凌鸟也知道其用心。
它看了许久收下了缀饰,抬眸看向熄昭,她同它笑了笑道,
“保重。”
“保重。”
南俞看着熄昭再度离开的背影,注视了片刻振翅离开了。
熄昭还没来得及踏入玄苍殿,就被已经收到消息等在门口的归月拉着看了两圈。
“你可算回来了!”
熄昭按住尚在门前就异常激动的归月,拉着她进了玄苍殿往屿浮厅走去。
“可有受伤”
说着归月又不停地扫视了熄昭好几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