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婧槐想了许久,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听过傅司宴这个名字。
正如婚介所工作人员所说,傅司宴的条件极好,与她不能说匹配,更该说绰绰有余。
“我有心理疾病,可能没法履行正常的夫妻义务,你能接受吗?”
叶婧槐抬眸看向傅司宴。
阳光打在男人的脸上,平静的容颜镀上一层耀眼的光辉,棕色瞳孔波澜不惊,仿佛降世渡人的神明。
但在听见叶婧槐有心理疾病时,他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三年前叶婧槐分明还是好好的。
孟景深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没等傅司宴表示同意,叶婧槐又急着解释。
“只是暂时的,我会定期去看心理医生,很快就能治好。”
叶婧槐眼中慌张,生怕会吓跑对方。
直到这会儿清晰看见叶婧槐眼底的期待,与一闪而过的乞求时。
傅司宴心底积攒的不满近乎达至巅峰。
他可以确定,叶婧槐这三年绝不是去留学了。
从前的叶婧槐自信张扬,哪怕天塌了都不会露出这种卑微乞求的表情。
傅司宴眯了眯眼,慵懒开口,“没关系,我可以接受。”
叶婧槐猛地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
“我希望能尽快结婚领证,婚后工不工作由你决定,如果可以工作,我也会尽到责任,我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
随着叶婧槐的这些话,傅司宴不耐烦地按了按眉心,压抑的怒火几近不可控。
“不需要。”他冷声将叶婧槐打断。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领证随时都可以,现在有时间吗?”
傅司宴比叶婧槐还急似的,在她点头同意后,两人直奔民政局。
直到盖了钢印的结婚证落在手里,叶婧槐长舒一口气。
傅司宴却后知后觉地现自己冲动了。
昨天在得知叶婧槐去了婚介所,且征婚条件只有一条“不是孟景深”的时候。
他几乎毫不犹豫买通工作人员,将自己的资料塞了进去。
他不知道这三年叶婧槐经历了什么,那傅司宴可以肯定。
那个从出生起就被他抱着,学会走路跌跌撞撞第一个投进他怀抱的邻居妹妹,在外面受欺负了。
早知道叶婧槐在孟景深的照顾下会变成现在这样。
当初他就该逼着父亲把叶婧槐讨回来的。
在戒管所呆了三年,叶婧槐的洞察力变得十分敏锐。
仅是一瞬间,她就察觉到身旁男人面色不愉。
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傅司晏该不会后悔了吧?
捏着结婚证的手指因紧张过度白,叶婧槐长舒口气,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要是你后悔了,我可以…”
“没。”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司晏沉声打断。
看着眼前小心翼翼试探的女人,难以跟三年前,那个骄阳明媚是暖阳的记忆重叠。
傅司晏心里没由来的烦躁。
孟景深究竟做了什么!
将一个如同小暖炉的太阳,折磨成这副模样。
一旦查清,他必然不会让孟景深好过。
压下心中烦躁,绷着一张脸将副驾驶的门打开。
“既是夫妻了,我带你去看看新房。”
贴心的将手搭在门顶,防止碰撞。
在与叶婧槐领证之前,傅司晏就安排助理布置新房。
叶婧槐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男人,将结婚证收了起来,坐了上去。
车内气氛凝重,两人都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