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仅仅依赖神仙,他们总要学会自救,谋求活路。
祁渊回到山洞内,给楚妗安打了两个视频,均未接通。
他抿紧嘴唇,心一点点下沉,望着山洞壁上那滚滚的火影,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到地上。
他颤抖着双手,打开录制视频的按钮,将外头的状况录下,给楚妗安。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他们背后无人可依,而蛮人依靠的是整个国家,他们富足,在如此恶劣的境地,竟能做出用油烧山洞的举动。
这次真的不行了吗?
祁渊望着外头那狰狞滚烫的大火,眉头紧紧皱起,被封锁三个月的回忆瞬间被唤醒,宛如噩梦萦绕着他,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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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妗安将机车停稳下车,动作一气呵成,双手摘下头盔,乌黑的秀如瀑布般垂落,一双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望着不远处的一群人,嘴唇微微翘起一丝弧度。
她随意将头盔夹在身侧,慵懒地倚靠着机车,伸出食指朝着人群的方向勾了勾。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肩头,她宛如从诡秘之林中出没的妖,妖冶诡谲,邪魅狂狷。
一群人约莫有七八个,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为的名叫江亦,他一头亮眼的红,看起来与楚妗安年龄相仿,带着邪魅的笑容,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递给楚妗安。
楚妗安面无表情地接过来,另一个人赶忙掏出打火机凑上前。
她微微低下头,猛吸一口,烟雾缭绕升腾,“怎么样?”
江亦给自己点了一根,说道:“楚姐放心,兄弟们都盯着呢,刚进去没多久。”
楚妗安站在绿化带之外,抬眸看向马路对面的馄饨摊,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弹了弹烟灰。
里头坐着的正是她的继母,夏韵。
她对面还坐着一人,距离不近看不清面容。
江亦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将手机递过来,他把刚刚拍的照片调出来,递给楚妗安。
楚妗安接住扫了一眼,嘴角上扬,“做得好。”
对面的夏韵正从包里掏出类似合同样式的纸张,递给对面。
她将烟头扔到地上,黑色马丁靴踩上去轻轻碾压,手腕一转将头盔戴上,修长纤细的腿跨上机车。
她侧头看向江亦,一双眼睛明亮异常,声音清脆响亮:“动手。”
说完,楚妗安微微俯下身子,便要离开。
江亦一把抓住她,嘴角挂着坏笑,眼睛微眯:“楚姐,我这帮兄弟办事可不是免费的,这可是冒着进局子的风险。”
楚妗安挥手甩开他,目光坚定:“事办得漂亮,少不了你们的。”
说完不再理会,一加油门,飞窜了出去。
动机轰隆隆的声音响彻黑夜,犹如狂暴的猛兽在嘶吼。
楚妗安临拐弯前,侧眸瞥了一眼,以江亦为的一行人已经闯进馄饨摊,夏韵头凌乱如疯癫,坐在地上叫喊着什么,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呵。
楚妗安一路回到楚宅,太阳刚刚落山,还不到八点,李亮绝不可能在家。
楚妗安轻车熟路地将车停到车库,随手将头盔扔到管家手里,随手撩了一下脖子处的碎,朝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