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扬虽无防备,但躲得及时,拳风仅从他的脸上擦过,带起一丝痛意。
他一把钳制住盛闻安的手腕,温润如玉的脸庞露出一抹愠色:“盛总,你在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在做什么?你要不要问问,你自己做过什么?”盛闻安咬牙切齿,就差直言孟扬所做的事情。
孟扬冤枉极了。
他皱着眉头,冷冷道:“盛总有话就好好说,在这里阴阳怪气的,也没有办法解决任何的问题,只会浪费时间。”
盛闻安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深呼吸一口气,示意孟扬跟着他出去一趟。
孟扬向在场老总们道歉,转身离开。
“程婴呢?”
“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等孟扬进入旁边的包厢,盛闻安回头,眸光直击孟扬。
那双眼里,冷得像是淬着无数的冰霜,只是看到,都忍不住身体冷。
但,孟扬完全没这种感觉。
他皱起眉头,有了一种分外不好的感觉:“程婴出事了?她出什么事情了?你不去找她,找我这儿来疯?!”
话越到后面,孟扬的声音就拔得越高,脸上更是一片怒容:“盛闻安,你还是不是个人了?还是说,程婴根本就没事,你故意做出这些事情来恶心人的?”
盛闻安一直在观察孟扬脸上的神情,见他看起来真的毫无所知的模样,有些错愕,但还是咬牙:“别装了……”
“谁特喵的和你装了!”纵然孟扬脾气再好,这会儿也不再按捺,咒骂出声,那双眼里,有被侮辱的难堪,但更多的,是对程婴的担心。
他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我回国后,和程婴的见面中,也只隐约地察觉到她的情况不对,到后面,因为流言蜚语,以及身边朋友、生意场上的老总们的话语,才了解到程婴的现状!”
“我特意找上程婴,告诉程婴,只要她愿意,我会豁出一切,带她离开江城!可是,程婴从来都没有答应过!”
盛闻安浑身剧震。
他眼眸颤动,一脸的不敢置信:“不可能,她怎么会……”
程婴明明是想离开他的身边的。
怎么就没有同意孟扬所说的?
“信不信随你。”
孟扬满脸失望:“我之前说过,你不是个良人,她却告诉我,她有自己的分寸,呵,现在看来,她再有分寸,也架不住你的各种怀疑!”
孟扬扭头就走。
盛闻安有心喊孟扬,想问他到底知不知道程婴的去向,但见他步履匆匆,更像是担心程婴,准备调查,将话咽了回去。
男人心情翻江倒海,但顾不得那么多,只能离开,去找程婴之前合作过的客户,到最后,甚至找上姜仁琴。
没有人有程婴的行踪消息!
她就像是水份,在这个世界上蒸了,就彻底消失于无形。
几日匆匆过去。
盛闻安再来公司时,脸上疲惫明显增加,看起来分外憔悴。
也是在这几天里,dy1an主动地承担了很多工作,在公司里也算是混出了些许名堂来。
看到盛闻安前来,dy1an深知机会已到,前往盛闻安的办公室,把一封书信递送到盛闻安的面前:“这是邮递过来的书信,上面写着是程婴写的。”
盛闻安一听,顾不得询问,迅拿起了书信,拆开,快浏览。
dy1an看着他那副急切模样,眸光轻闪。
书信上的,竟是一封离别信!
信中书写种种,无一例外的,都是在控诉盛闻安的所作所为,究竟多独裁,多霸道,多令人窒息!
到后面,书信中的口吻明显都变得轻松,那种从他盛闻安身边离开,再无束缚感的愉悦,要从信封里溢出来。
盛闻安浑身僵滞。
他蓦然想起了前两天,在孟扬那里听到的,关于程婴的那些事儿,脸色越难看,一丝丝懊悔从眼中洋溢而出……
是他的错。
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她小时候做的事情,报复她,恨不得她能够置身体会他当初的痛苦,可是他忘了,他们现在都已经是真正的成年人。
生活的压力在肩头,已经足够苦涩。
情绪方面再被限制,那个中的压抑和痛苦,也只有当事人可以感受得清清楚楚。
眼看着盛闻安看完书信,浑身的力气像是被彻底抽走,软绵绵地趴在桌面上,痛苦得身体都在颤抖的模样,dy1an略显惊讶,但什么都没说,悄然退出。
[盛闻安的情绪很不对,轮到你上场了。]
[他现在情场正失意,你要是把握住,那盛闻安肯定会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正在工位上坐立难安的苏清语,看到信息时,眼睛倏然一亮,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坚定。
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