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想要活着,没有挡任何人的路,凭什么要过现在这样的日子?
……
次日,盛氏集团总裁办。
听到门被打开,盛闻安抬眸,神情中都是不悦:“昨晚的酒会,你怎么提前……”
数落的话语未完,先映入眼底的,是女人脸上青肿的痕迹。
他神情倏然一冷:“你脸上怎么回事?”
昨晚身心俱疲,程婴洗漱过后,简单地冰敷,就睡了过去,没想到今天一早醒来,脸上没有消肿不说,还留着触目惊心的痕迹。
她只能用粉底液遮一遮,现没多大效果,干脆就不管了。
程婴抬头看向盛闻安。
男人的神情冰冷又不悦,她却没有任何去探究他内心真实想法的欲…望,只道:“没怎么回事。”
不过一桩笑话,何必说。
盛闻安眼底划过一抹凉意。
他紧盯程婴,话语寒气深深:“玩物就应该有玩物的自觉,你把脸弄成这样,是想故意让我失去兴趣?”
威胁的气息扑面而来。
程婴红唇轻抿,轻声道:“我没有故意,不是我自己弄的。”
虽然昨晚,沈福京第二次要打她时,她曾经生出那种自暴自弃的想法,但只是一瞬之间,到后面,她只觉自己傻。
再没有听到下文,盛闻安面露不虞,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整理好这些文件,等下一起吃午饭。”
程婴身体微僵。
很快,她就听话上前。
意外的是,盛闻安没有像之前那样,各种找茬,折磨她。
直到躺回休息室的床上,程婴都想不清楚盛闻安今天怎么会这么好心,半点都没有折腾她,态度还是臭臭的,但没有任何实际性的折磨。
程婴觉得不可思议之余,也没有时间多想,闭上眼。
昨天夜里,她想了很多。
哪怕是在睡梦中,也没有停歇过,以至于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程婴沉沉睡去。
她没有现,躺在身侧的明明是盛闻安,可是,鼻翼之间萦绕着他竹青般的清冽气息时,意外心安……
盛闻安眸光定定地落到程婴脸上。
平日里,她睡着时,呼吸会很均匀,细微得几乎听不见,安静得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
但今天,她的呼吸明显比平日里要沉一些。
盛闻安盯着她左脸上高肿的伤痕,幽深的眼眸如同忽然起了风浪的深海,呼啸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