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是什么意思。”程婴微抿着唇,板着小脸,抽回自己的手臂。
苏清语也不尴尬,嘴角微微翘起:“婴婴,你别太紧张。”
“我刚刚的话没其它的意思。”
对上程婴的眼神,苏清语一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奈一笑:“好吧,其实是我刚进办公室时那一幕,着实让人误会……”
苏清语眼神更是温和,透着些许‘慈爱’,话语更是语重心长:“闻安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多的是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当时那个姿…势,如果让别人看到了,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只会是你。”
“他们会说,闻安的侄媳不甘寂寞,亡夫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地勾…搭男人,和亡夫的小叔有一腿。”
世道对女人的要求本就苛刻,更何况,程婴和盛闻安的关系如此特殊,自然会引起他人热烈非议。
届时,盛闻安顶多被说纵情声色,不拘小节,程婴却会被唾沫星子淹没,身败名裂,毫无退路……
苏清语就差直说,是程婴勾…引的盛闻安,是程婴不守妇道,是程婴抓着任何机会,要和盛闻安扯上关系了。
耻辱感由心而起,将程婴裹在其中。
程婴极力克制着情绪,精致的小脸上都是冰冷:“苏小姐误会了,我当时是在处理不小心洒落的咖啡渍。”
苏清语认真地看着程婴,没从程婴的脸上察觉出一丝端倪,顿时轻笑:“你说的我自然是相信的。”
“更何况,我还是很了解闻安的。”
盛闻安在外是不近女色,在内……至少在苏清语的面前,从未见他越雷池半步,克己守礼,如同柳下惠。
苏清语一顿,话风一转,有些疑惑:“我看闻安对你还是挺不错的,也不见外,你和闻安的关系不错,以前就和闻安认识了吗?”
听起来是闲聊家常,关心程婴的现况,实际上,还是在试探程婴和盛闻安的关系,怀疑程婴罢了。
程婴心中烦闷,却不能扭头就走,还得认真解释,免得惹祸上身:“小叔只是念及霆骁刚去世,对我这个侄媳多些照顾。”
“以我的身份,怎么可能和小叔是旧识。”
程婴神色坦荡,看不出半点虚假。
苏清语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放下。
她没有恢复记忆……
“闻安经常和我说,他的侄子,也就是你的丈夫情况不好,确实需要多些照顾,多点特殊。”
苏清语无奈,有些惋惜:“本来,依照闻安的意思是,等我回国后,就公布我们交往的消息。”
“但……”
看着程婴,她‘怜惜’不已:“节哀顺变。”
程婴心中复杂,却也只是点了点头:“嗯,我还有工作要忙,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