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县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去年风调雨顺,无灾无病,百姓们欢腾着旱灾远去,迎接着新年的到来。
白水县城外的流民已经退去,他们在县城外不知聚留了多久,但自始至终都没能踏进县城一步,也没能见到他们口中的县令大老爷。
只在县城的几里外,留下一堆又一堆被舔的白的人骨。
薛家的本家不在县城,而是其治下的一座镇上,但薛青山却是在县城纳的周彩墨。
本来是妾,却是妻的排场,大办了三天,赵家、祝家都派人来送礼。
县城中央的木楼上。
赵无极和祝成仁对坐品茗,寥寥雾气自杯中飘散。
赵无极,抿了一口,咂吧咂吧嘴,吐出一个字。
“香!”
“还是跟着祝兄有口福啊!这水雾灵茶喝起来就是跟普通茶叶大不一样!”
“赵兄哪里的话,若是喜欢,我让元武给府上送些去!”
赵无极对此时低眉顺眼的祝成仁满意至极,虽然只是一时,但也让他身心舒坦。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不过祝兄,这薛、周两家到底生了什么事啊?”
“这周古月也算是白水县第二高手,就这么失踪了?还有那薛青山?啧啧啧。。。。。。”
祝成仁摇摇头,示意他的也不知道。
赵无极见没套出来话,也不多做停留,自顾自下了楼。
哐当一声,刚刚赵无极喝过的茶杯摔碎在地。
“哼!要不是三年一次的灵税要交了,一介凡人,也配跟我称兄道弟!”
祝成仁冷着脸站起身,看向远处热闹非凡的薛家宅院。
“周古月啊周古月,你真的死了吗?”
白水县与青木县接壤,灵机匮乏之地修修行资源本就不足,青木县与白水县的各家修士自然是你争我夺。
他联合周古月、薛青山,做局七年,散播两家不和的谣言。
直到一年多前,青梧山深处遭逢大变,薛青山许以重利将青木县的丁宏义和散修崔老道骗出来。
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他甚至还额外给了薛青山和周古月每人三颗天雷珠!
“周古月,我到底还是太高看你了!”
“如今丁宏义和崔老道死了,青木县还有两位练气,如今白水有我和薛青山,二对二。。。。。。。啧啧,不行,还得再找一个帮手来!”
“被抽干的灵气逐渐恢复,长宁府的修行大世就要来了!”
。。。。。。
薛家。
‘薛青山’看着床上坐着的女娃。忍不住嗤笑一声。
“还不出来?我闹得这么大也没听见什么传闻?”
“看来薛青山是真的没有什么保命手段,当时那山间也没人窥视!”
拿起玉如意挑开女娃的盖头,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呈现在眼前。
周彩墨心如死灰,只是心底不停的默念,“平爷爷,你到底在哪啊?”
‘薛青山’眯了眯眼。
“一年时间,修为终于恢复至练气六重!”
“这大好炉鼎。。。。。。今夜,必入练气七重!”
三年后。
靠山村田地间,一群汉子拿着犁耙锄头正开着水渠。
赵天牛和柳裕升各站一边指挥,两人你瞪我一眼,我骂你一句。
村民们也当看个热闹,欢声笑语一片。
“大家再加把劲!”
“嘿哟!嘿哟!”
三年时间犹如弹指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