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县城外几十里地。
王家的管家王金拓带着两个家丁艰难行走着。
“管。。。。。。老爷!”一个家丁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拿着一份地图说道:“老爷!前面就是黑虎山了!咱们曾经给黑虎山送了那么多银两,他们应当会庇护我们吧?!“
“要不然,我们把身上的银两再给他们些?哪怕他们不收留咱们,也应当会放我们过去!”
另一个家丁也附和道。
王金拓没有多言,只是紧了紧襁褓,脸上带着点疑惑。
小少爷已经1o个月大了!按理说正是爱哭闹的年纪,可现在。。。。。。太安静了!
完全不像个正常孩子!每日昏昏沉沉,连气息都比寻常婴孩微弱些,就像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一般。
“老爷!”
家丁见王金拓没有听自己说话,又喊了一声,语气有些羞恼。
王家都没了!还一副掌事的模样!装给谁看啊!
王金拓如梦初醒,点点头。
从缝在破烂内衬的口袋里拿出个羊皮小袋。
“走得太匆忙,只带了一锭金子和一些碎银子,这锭金子就当买平安吧!”
“你们带着金子先去问问路,探探那些山匪的口风。。。。。。”
两个家丁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金子给骗到手了!
家丁接过布袋子,两人一抱拳,逃也似的离去。
王金拓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少爷,最后一点危险也除掉了,现在。。。。。。除了我,没有人再知道你的身世了!”
王金拓拄着木棍,脚步蹒跚的向两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那羊皮袋里他藏了毒针。
。。。。。。
“四天了!”
棺材里的李玄吃完最后一小块饼。
将耳朵贴在棺材上,细细倾听,片刻后,确定主人家都睡着了才慢慢撑开板材板!
蹑手蹑脚落地,趁着夜色,李玄抱起麻布袋赶紧离开。
又在城里转悠了一天。
最后才得知马田玉竟然被杀了,马家也被抄了!
官府在马家密室里抄出百两黄金!
合着。。。。。。我白藏了这么久?
而且。。。。。。怎么可能才百两黄金!光李玄看到的那个箱子,里面都不下五百两黄金!
从茶客们的只言片语中,李玄听出了些门道。
毕竟当日马田玉的那几句怒吼声,附近几里的人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暗地里捯饬马家灭王家,最后打着‘公正执法’的旗号灭了马家,一举双雕!”
“够黑!够阴!难怪你能当上县丞。。。。。。”
李玄又要了一壶茶水,让店小二把自己的老马牵来。
李玄牵着老马,去粮店买了两袋粮食,将麻布袋藏在粮袋下面。又买了一张铁胎弓和一袋子箭矢。
这才慢悠悠往城外走。
按照惯例,出城比进城容易的多,因为进城要收门税,门兵为了捞油水查得严。
可现在,出城的门口却排着一列列长队,门口的兵丁好像在排查着什么。
李玄深深吐了一口气。
他来门口踩过点,现在出城也要收门税了。
好在只是轻微盘查一下,就算进出城的人身上有什么东西被门兵看上,只要给点好处,一般也能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