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都被当娘娘一样供起来了,只要出门就会被一堆女人围起来,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又是送上各种山里特有的干果。
“母亲,我要去桂花嫂子家看看草根,你帮我打个掩护。”
一个鸡腿,草根估计昨天就吃完了,现在药效应该已经过了。
姚巧娘不知道她要干什,也不问。
出了门,说想找块布料做做身衣裙。
她是个寡妇,虽然儿女双全,就是侄女儿成亲也不能穿太艳的,得选个比新娘的衣服颜色深一点,不太喜庆,不太艳丽的。
她带着一大群女人,去一堆布料里挑选。
江北雁偷偷的溜出大门。
沿着院墙向左边走,拐过墙侧,走到山根下。
取下山墙上的几块土,露出一个个小山窝,从里面拿出几样草药。
有叶子,有根有茎,还有块。
挑了十几种药材。
重新堵好土块,从另一个山窝里拿出一个小石锤窝,一个长条石。
将这些干透了的药材放进石窝里捣碎,呈粉末状。
倒了出来。
用几片大的草叶包了。
包最后一包的时候,那种熟悉的如芒在背,刺挠挠难受的感觉又来了。
凭感觉抬头。
讨厌鬼正站在山墙坡上,悠悠的盯着她。
“看什么看?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懂医术会看病,在讨厌鬼面前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倒是有办法,看来江太医的医术都传给了你。”
苏墨凌从山坡墙跳了下来,两丈多高,居然轻飘飘的如同一片树叶。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了吧。
“我三岁就跟着我爹背药方,认药材,这几年在山里,山里药材多,我便挑上好的,偷偷的在山坡晒干,藏在这些墙窝里。”
“谁家老人小孩有个头疼脑热,咳嗽烧的,就给配点药,不敢明着给,便砸成粉末,想办法给人家。”
“这就是医者父母心!”
“我这么做没问题吧!”
江北雁将药包小心的装进衣口袋。
苏墨凌看着三十多个,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用土块墙着的山墙离。
就好像医馆里放着的医柜。
“这么多土窝,不在外面写上名字,你能记得哪个里面是哪种药材吗?”
医柜,每个小抽屉外面都写的药材的名字。
“自己放进去的,当然记得了,再说怎么写字,写上字不就被别人现了吗?”
“就这我都担惊受怕的,看,好几个土块上都长着草呢。”
苏墨凌眼角下沉,嘴角上扬。
扁头村姑说的话,他是不怎么相信的。
江太医当年虽然是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并不是医术最高明的。
他是当年太医院院史的徒弟,理论水平很高,听说还写了两本医书,都是总结经验的。
临床,就没有多高明了。
当年让他进宫为父皇调理身子,是因为几个经常进宫为父皇调理身体的太医都不在。
江太医的案子。
他到现在都觉得很可疑,因为专门为父皇进攻调理身体的几位老太医,平时都是轮流当值的,基本上最少有两位在。
不可能生全都不在的情况,但是那天确实都不在。
这个案子本该仔细的调查,皇上却坚决认定江太医和瑾妃就是谋害父皇的凶手,因为江太医进宫为父皇调理身体,瑾妃晚上侍寝。
大理寺卿君大人,君洛凡的父亲到现在,年年还是在坚持上报,想要重新调查。
他觉得没有经过三司会审,好几个疑点还没查清楚。
皇上却从来没有准奏。
既然现在碰到了扁头村姑,那不妨回去之后,重新调查此案,给她一个交代。
哪怕江太医真的给父皇下毒了,也要给她一个身份,保她一条性命,算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