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迪奥只好跟着雪玉龙走了进去。
走进暗门,他发现门后的空间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明亮的空间里,一排排沙发整齐的排列着,沙发和地上散列着一本本《花花公子》和各种黄色杂志。而房顶上一个大大的爱普生投影仪正放着影像,投射在一面16:9的一百寸幕布上,尽管因为开着灯看不清影像,但仅凭着音箱里发出的咿咿呀呀的声音,萨迪奥也大概猜到出投影仪里播放着什么。
雪玉龙没有理会音箱里发出的声音和脚底下的黄色杂志,径直向幕布对面走去。萨迪奥顺着方向一看,只见在幕布对面的那面墙上,一张巨大的温布尔登队徽贴在上面,队徽左边挂着一个深蓝色的围巾,右边则挂着一件设计老款的温布尔登球衣。
雪玉龙小心翼翼的从墙上取下了
围巾和球衣,郑重的递给萨迪奥,说:“这是温布尔登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围巾和球衣,今晚有比赛,穿好了,跟我去国王草地看球。”
萨迪奥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眼中,感受到了一种神圣的仪式感。
然而还没等萨迪奥回味过来,雪玉龙又破口大骂开来:“你特么愣个几把,快穿,别耽误你龙哥看球!”
两个人从“忆中人”酒吧走了出来,萨迪奥发现雪玉龙就压根没打算锁门,任由大门敞开着。
雪玉龙仿佛看出了萨迪奥心中所想,怪笑着说:“你别听人说伦敦治安差,那些偷鸡摸狗的龟孙儿,就是去抢银行也不敢打我龙哥的主意。“
说着雪玉龙举起手腕上的百达翠丽手表,骂了一句:“狗日的还有十分钟就开场了,快点的别墨迹!”
萨迪奥也不想错过这场比赛,跟着雪玉龙迈开了步子向球场赶去。
从酒吧到国王草地球场的正门并没有多远,只要拐出怀特路,再顺着大街走个五六百米就到了。
两人刚拐出怀特路,就看到从球场方向迎面走来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白人女生。
白人女生戴着一顶可爱的红色鸭舌帽,帽子下面,乌云般的长发映她的额上,一双浅蓝色的眼睛藏在刘海里,若隐若现。她踩着高跟鞋,晃晃悠悠的走着,差点和萨迪奥撞在了一起。
女生站在萨迪奥面前,神色有些紧张。她好奇的盯着萨迪奥看
了几秒,小声的问道:“请问你知道忆中人酒吧在哪里么?“
忆中人酒吧?不就是雪玉龙开的那家吗?萨迪奥疑惑的看向雪玉龙,却发现这个中国男人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白人女生的胸部,吞咽着吐沫,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奸笑。
“美女,你去忆中人酒吧干啥呀?”雪玉龙边问边将双手偷偷向女生的腰间伸去。
女生露出惊恐的神色,仿佛被狼盯上的小绵羊,委屈的说:“我去拿……我的球票,票务中心把我买的球票存在那家酒吧了……”
雪玉龙笑的更淫荡了,
女生尖叫一声,用求救的目光看着萨迪奥。萨迪奥也早就看不下去了,一把拽住雪玉龙的衣领往路边拉,边拉边对愣在一旁的白人女生喊道:“就在右边的那条岔路上,怀特路23号,门开着你自己进去拿。
白人女生如获大赦,感激的看了萨迪奥一眼,转过身朝酒吧的方向跑去。
雪玉龙气恼的想要锤萨迪奥,却被萨迪奥控制住要害动弹不得。他使出浑身力气想从萨迪奥手里挣脱,可怎么也出不来,气的又喊又叫。但不管他怎么喊,萨迪奥就是咬定了主意不松手。
挣扎了半天,雪玉龙终于软了下来,挤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和蔼的对萨迪奥说:“大哥,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那小骚货你喜欢就留给你了,别耽误我看球赛啊……”
萨迪奥气的哭笑不得,这个男人还
以为自己锁住他是因为看上人家女生了呢,这都尼玛什么价值观世界观啊!
萨迪奥松开了手,雪玉龙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愤愤的瞪了萨迪奥一眼,接着又连滚带爬的往球场的方向奔去。
就在怀特路路口还发生着闹剧之时,远在500米外的国王草地球场上,主裁判一声哨响——
比赛,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