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娇点头,“你放心。”
天娇比玉珠靠谱,顾南星放心的大步跨进药房和姥爷一起抓药。
顾老爷子见她过来帮忙,庆幸的笑了笑,“还好你没在他家吃饭,否则你奶要是知道,非得跑过去跟人家拼命不可。”
开始阶段只是腹泻,顾南星抓了些止泻消炎的草药,“姥爷去看过他家水池了吗,估计底下一池子泥。杀猪饭这么多人吃,东子叔真是心大。”
知道小丫头清楚得很,顾老爷子放心不少。
“你村长老叔在那边镇场子,他和东子交好,今日却是在黄家吃。”可能有心理阴影了吧,顾老爷子自说自笑。
爷孙俩抓了一大包药带过去。
陈家那边哀声一片,都端着凳子守在茅房外面排成长队。
你要说为什么不回自己家?
一个个肚子痛得直不起腰,拉得脚软走一步小腿都在打颤,根本离不开凳子。
吃最多的已经在床上躺着。
“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猪肉上都还带血丝,那肉吃的香吗?”
“谁杀的猪?”
村长披着军大衣,叼着烟杆臭骂躺在沙发上的陈东这群年轻人。
顾南星和姥爷进堂屋就看到这大场面。
陈东张了张口却又闭上,看到顾老爷子身后的孙女,满眼的歉意。
还好小姑娘使气离开,没吃着饭。
顾南星一眼就看到那调谑她的小黄毛,眼神嘲笑的看向他,似乎无声的在说活该。
黄毛噘嘴委屈的快哭出了声。
“老焦别再骂了,先安排几个人过去木家接水来煮药,陈家水池一年到头不洗,不干净。”顾老爷子药包放桌上,做接下来的安排。
村长点头应下,安排站门口几个看热闹的没事人,提水桶去隔壁木家接水。
煮药的不锈钢锅都清洗好几遍。
药煮上,顾老爷子守着炉火,时不时搅一下怕糊底。
需要喝药的人多,大药量不方便用土药罐子慢慢熬。
“大过年的集体闹肚子,以后谁家杀猪弄不干净别请客吃饭,害人!”
村长大嗓门继续开骂。
这些个年轻人回来不让人省心,平日里哪有这种中毒事件?谁家感冒都不常有。
个个垂头耷脑不敢回嘴,默默听着受着。
药还有一会儿才能喝上,顾南星取出银针出去院子里,“蓝大婶,我知道几个穴位,针扎一下肚子就不拉了,你看要不要试试?”
她还小,愿不愿意扎针全凭病患做主,不强人所难。
“你姥爷都不敢扎针,南星你还在上初中,没学过医吧,可别乱扎啊。”
“银针扎错了会瘫痪的,我有个亲戚就是在医院给扎坏了,”
前边靠柱子上的姜玉香捂着肚子艰难开口,“南星,香姨知道你一片好心,我们还是等着喝药吧。”
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事出在她家,她怕脱不掉干系。
当事人蓝大婶一脸菜色的点头,“南星,给婶子试试,我快憋不住了。”
她才拉出来,前边那么多人还不知道排到什么时候,比起丢人,她愿意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
顾南星展开噌亮的两排银针,纤纤玉指拔出一根,“蓝婶子放轻松,不疼的。”
这套银针是炼器峰峰主得意弟子打造,当时修仙界爆发时疫,她用这套银针解救世人于危难。
对于人体穴位,她再清楚不过,出错那是不可能的。
针扎在蓝婶子手上和后背上的几个穴位,肚脐上有个穴位比较麻烦,大庭广众之下掀衣服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