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也是她会来参与这个即兴戏剧的另一个原因。
“哈哈哈,用‘治疗’二字就实在是太夸张了。不过这确实也是‘即兴戏剧’突然流行起来的原因——”
说到这里,苛烈忽然一顿,露出神秘的笑容。
这位苛先生似乎很喜欢卖关子,陆明愿很配合地问道:“是什么原因?”
“日常生活中,每个人其实都是戴着‘面具’,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苛先生忽然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副金丝细框方形眼镜,戴在了脸上。
“这是社会环境的逼迫,但更多还是人类的天性——伪装是一种自我防御的方式,同样也是一种攻击方式。在现代社会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
陆明愿不置可否。
“但是戴着‘面具’久了,总是会累的,总是会需要一个发泄的方式。”苛先生沉着声音,缓缓而谈。这个男人身上自有一股魅力,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自信,很容易就可以让旁人相信他。
“‘即兴戏剧’就是这么一个方式——大家在舞台上可以尽情扮演‘自己’,而不会被别人诟病。”
“扮演自己?”
“当你在舞台上,无论你演出的是‘谁’,那一刻,你就是那个‘谁’——那可不就是扮演自己吗。当然了……前提是你的‘自我暗示’‘自我认同’要足够强。”
这倒是个新奇的说法。
陆明愿还要再追问,忽然发现苛烈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后,并且流露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下意识回头,却只看见紧闭的门。
一秒钟之后,木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
门把手重重撞在墙上,发出“砰”得一声巨响,震得整个会议室都在瑟瑟发抖。
而在这之前,一名高挑的女性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她身着白色无袖柔软轻纱材质的上衣,露出白皙而匀称的双臂,下身则是一件灰色的短裙,两条裸腿被黑色的过膝长袜保护得严严实实。这本该是有些大胆和热辣的打扮,但穿上来者的身上却不会让人产生半点非分之想,反而只会觉得发冷。
来者正是那位颜值惊人,但性格冷漠的长发女性。
之前已经互相做过自我介绍,陆明愿记得这位女生的名字。
很特别的姓,很特别的名。
“秋——”
她正要打招呼,却留意到对方的手不知为何背在身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五年探员的经验瞬间爆发警铃,炸响在她的心中——
那是强烈的威胁。来自于身前的陌生女性。
她立刻一个后侧,并且将手伸到了怀中,待她脚掌彻底落地之时,她的手已经握住了警视厅派发的警用甩棍。
接下来她只需要按下手柄上的开关,卡子抬起,棍子内部的强力弹簧会把前两节弹出,瞬间形成一根60cm的警棍。
作为警视厅闻名的钢铁之花,她的动作不可谓不快。
但是在她按下按钮之前,她的后背蓦然爬起一股寒意,令她如坠冰窟,浑身一僵。
下一瞬间,一道阴影已经覆盖了她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