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金子少了点,邓昆仑现在可守着一座金山呢,打个戒指,打的这么细,真是小器。
当然,邓昆仑肯定不会告诉苏樱桃,确实,现在他的工作间和后面的大保险库里堆了满满一库的金条,那些金条上,有人
咬过的牙印,还有斑驳的血迹,几十年过去了,血迹早成了黑色,甚至有的上面还沾着毛发,更有一块上面,邓昆仑能看到,清晰的印着一只稚嫩的,孩子的手印。
那都是日本军人在这片土地上,从一个个普通老百姓,或者商贾,官员手中或抢,或敲,或勒索来的,积攒在一起,是无价之宝,也是多少人的血泪和末日。
那一块块,都代表着一个国破家亡时,死在日军枪下的鬼魂。
那些金条现在归邓昆仑所用,因为他要制造航天和核能行业最需要的金芯电缆。
要说偷一点出来打枚戒指,太容易了,就打件金缕玉衣,估计谁都查不出什么来。
但邓昆仑当然不会,昨天,他拆了自己从国带回来的,两枚表中的一枚,浪琴金表,把所有的金子,打成了一枚戒指,自己戴的则是用铜铸成的配戒,只在外面涮了一层金箔。
作为夫妻,他能给苏樱桃的真的很少很少。
而这枚戒指送出去,邓昆仑哪怕守着一座金山,但也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得,他也该去接kate了,真是该死,既不知道kate为何而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农业部的领导会陪着她。
但是邓昆仑戴着一枚铜戒指,胸膛还是挺的很高。
因为今天苏樱桃给烫的衣服特别有版型,而且照镜子的时候,大概是因为看惯了,邓昆仑居然觉得,干部装穿在身上,比西装要妥贴,合身得多。
汤姆和珍妮,因为都认识kate的缘故,邓昆仑也得带着他俩。
这方面,就得说苏樱桃的体贴了。
俩孩子也没有刻意打扮,不过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而且还都给理了发,不过,汤姆上车的时候,屁股后面吊着一截小红背心儿,看起来,特别像苏樱桃前两天给珍妮做的那一件。
“汤姆,你是不是穿了珍妮的背心儿?”上车的时候,苏樱桃问。
汤姆一本正经的说:“没有啊,婶婶,你可不能冤枉我,我怎么可能女孩子的衣服?”
珍妮眼疾手快,把整个小背心儿都给拽出来了:“你羞不羞啊,居然穿我的衣服?”
汤姆把小背心儿往里一掖,才不管生气的珍妮,而且理直气壮:“这叫一颗红心向太阳,早晚婶婶还会做一套绿军装给我,到时候我内红外绿,就是一个最纯最正的洋八路,你懂不懂?”
这哪是什么混血儿啊,简直就是混凝土。
直到上了车,俩孩子才知道他们居然是要去接kate。
真是难得,苏樱桃挥手再见的时候,就见珍妮还好好坐着,汤姆却嗖的一下趴了起来,一直在后车窗上看着她,还在不停的挥着手。
今天,苏樱桃也得出门一趟,而且是去秦城。
不过去之前,她得先去趟张悦斋家,喊着张悦斋一起去。
白娟原来喜欢出点风头,搞点小动作,但那都是为了顺利跟张悦斋结婚,要搞点表现,而现在俩人已经结婚了,她也就不搞那么多的小动作了。
当然也有新的烦恼,张悦斋因为有了两个孩子,不想再跟她生孩子,这让白娟特别生气,关起门来,俩人天天吵架,不过打开门见是苏樱桃,当然还得笑脸相迎。
“苏主任,老张在家呢,进来坐,啥事儿你说。”白娟笑着说。
现在市里没有公安,真想逮保医生那一家耗子,苏樱桃就得带着张悦斋一起去,但这事儿不能跟人透消息,因为白娟家就在秦州,秦州那些土耗子,她都熟悉。
“有点事儿去趟市里。”苏樱桃含混其辞的说。
白娟连忙说:“汤姆和珍妮是不是在家,要不我去帮你照顾他们,也算提前演练一下,将来有了孩子我该怎么带。”
“小白同志,有时间替我洗洗衣服就行了,迈悦你都没帮我带过,别的孩子,你确信你会照顾?”
张悦斋有点恼火,自己这个新妻子年龄小,原来很温柔,但结婚后他才发现,她特别喜欢攀关系,搞交情,但是替他洗衣服这种小事情,总要他催很多遍她才会做,而且以孩子作要挟,隐隐还有造反,想骑到他头上的趋势。
再想想徐俨,张悦斋的心里真是后悔。
当初的徐俨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家务活从来没让他操心,搭过手。
那像白娟,原来嘴巴像抹了蜜似的,哄着他结了婚,整天,不是想给自己弄提干,就是像生孩子,让张悦斋烦不胜烦。
出了门,苏樱桃就把自己发现市医院有人往外倒药,并且悄悄卖高价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告诉张悦斋了。
不止避孕套,阿斯匹林这种常用药物,整整20盒异烟阱,那可是肺结核病人的救命药,一盒卖倍的价钱,就是四百块,四百块钱在现在,都够劳改二十年了。
“我就说怎么一盒套子我都买不到,你的意思是市医院的医生把药扣下来,倒在外面,自己悄悄销售?”张悦斋一拍大腿,简直要气坏了。
苏樱桃已经跨上自己的拖拉机的:“走吧,我带着三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