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滞地看了他一会，什么话也没有说，继续往前面走去。
叶驰赶紧追上去，伸手去拉她：“娘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别生气。”
许暖暖没有说话，又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在你恢复记忆后，你是不是就想回去了？”
叶驰跑到前面将她拦下来，一手抓着她的手臂，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开口。
“娘子，我是有些想回去，但不是为了见别人，而是想回去祭拜母后。”
“我小时候确认有一门亲事，但这么多年，我在那个地方早已经是死人，谁还会记得我？”
“以她的年龄，估计早就成亲，甚至已经当母亲了，我现在也有娘子，怎么可能还会想她？”
“娘子，你相信我，如果不是你现在问我，我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
许暖暖气呼呼道：“那你刚才还撒谎。”
“我没有，娘子，我是真的忘记了，你提起我才记起的。”
许暖暖：……所以，这还是她的错了？
“不是娘子的错，我的娘子永远不会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
后面的话，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该忘记那个女子，还是不该记起那个女子？
似乎，怎么说都不对。
“不该怎么？”她却追着他问。
“如果以后有机会回去见到父皇，我帮你打他给你出气好不好？”他赶紧转移话题。
许暖暖到底被他逗笑：“那是皇上，我与他素不相识，你打他干什么？”
还打着为她出气的幌子，这是想干嘛？
“亲事是母后为我订的，但母后难产而死，这个账自然要算到他头上。”
他哼唧唧道：“娘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许暖暖轻一声：“叶驰，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有第二个女人，那我们就和离。”
“不会，绝对不会，我只要娘子一个就好。”
他再三保证，许暖暖才没再为难他。
“既然你想回去祭拜你母后，那就回去吧。”
他的一片孝心，她不能握杀。
叶驰犹豫了一会才道：“算了，大家都当我死了，想来也有人禀报她了，回不回去祭拜都没事。”
许暖暖看他：“你又不老实了？”
“娘子，我真没有。”
他轻轻叹息：“这么多年我能活着长大，不过是她们都以为我是个死人了。”
“母后葬在皇陵，那里有专人看守，一旦我们回去，很难做到不被人发现。”
“我们？”许暖暖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心中头一次生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他以前是个傻子，哪怕早已经是真夫妻，甚至他也一直叫娘子，护眼珠子一样护着。
可那时候她却没有这种异样的感觉。
此刻的他不但不傻了，还是向她交代了身世的叶驰。
再从他嘴里听到我们，还是回去祭拜他母后，这种感觉，就难以言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