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满天神佛没求来,萧寅之倒是如惊雷般出现了,大约是乾元门外被赵希诚压了一头,他百般不爽,总得在别处讨回来,大婚夜带走新郎,既能为难赵希诚又能恶心她萧时月,一石二鸟。
坏蛋也有坏蛋的好处,萧时月由衷赞美他。
“半夏。”
她转动着手腕,“怀雪?”
外头仍无人应声,按说,皇帝走了,她俩应当进来伺候才是,萧时月又叫了两声还是无人,她心下狐疑抬手便要掀帘,不料,指尖刚触到帘幕,纱帘自己掀开了。
“萧”
只来得及呼出一个字,余下两个字就被一个不容拒绝的吻堵住,男人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
吻的深切,吻的用力,像有一肚子怨愤要发泄似得,萧时月呜呜着挣扎,越挣扎越窒息。
结束时,她连挥出一巴掌的力气都没了,小腿肚直打颤。
男人半是搂半是扶,语气是与吻截然不同的冷淡:“方才与你的圣上在房中做什么?”
“你……你管我!萧寅之!”萧时月气道,“你还没玩够吗?!”
“哦?”萧寅之挑眉,“娘娘说说,臣玩什么了?”
“你明知故问!”
萧时月牟足了劲儿推他,总算挣出了那个怀抱。
“臣不知,臣只知娘娘方才叫了一声。”萧寅之不依不饶,“到底和他做什么了?”
萧时月无语极了。
“还能做什么,你连帝后大婚的寝殿都敢闯,君王颜面扫地,他气坏了不小心捏痛了我的手。”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萧时月瞪他,“我还能与他做什么!”
“娘娘与臣做过的什么就可以与他做什么!”萧寅之冷厉非常,“他不惜送走王婉清也要来见你,这么长的时间居然对你秋毫无犯?”
萧时月想说也没多长时间,满打满算半个时辰不到,可萧寅之戾气满身很是古怪,她忽地转念,该不会……他担心她和赵希诚真的圆房?
“确实什么都没发生,不信你看!”
萧时月双臂一摊做展示状,萧寅之当真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女子鹅黄色的常服好好的穿在身,头发散着斜斜挽了个髻,虽不大规整,但并不凌乱。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锁骨上,细腻一段凸起,曾经被他种下一枚痕迹,现在瞧着已然全好了且没有覆上新的。
他又望向她水润饱满的唇,慢慢扬起一抹笑。
“看上去除了臣,没人动娘娘。”
这话听着不好听,很有些嘲笑她没人要的意思。
萧时月抿唇:“看够了吗?”
“不够。”
萧寅之伸手便要捏她的脸颊,萧时月眼疾手快打了过去,将那不规矩的手打了回去。
“萧寅之!皇帝已经移驾,你还不跟着走?!”
“臣为何要跟着走?八百里加急的密信只有天子有资格处理。”
“那,那军国要事你不担心?”
萧寅之掸了掸衣角:“不过就是谛戎下月的袭扰计划,霍将军早于臣商议过,已有全盘部署,不会有事。”
萧时月不解:“那还密报什么?”
“总要给圣上找些事做,让他过过做皇帝的瘾。”
萧寅之来到几案前拎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那是上好的留春饮,专为大婚准备,暖身之余还有些微催情的效果,萧时月忙扑过去盖住他的杯口。
“不许喝!”
萧寅之嘴角一勾,斜看她:“他是无法和你洞房花烛了,娘娘,不如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