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个称呼彻底讨好了萧寅之。
在离栏杆还有两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张开大氅将萧时月裹了进去,他们又回到塔中,萧寅之将她放在香案上。
“早这么叫不就好了。”
萧时月紧紧抱着他不肯言语,萧寅之嗤笑:“不禁吓,上次孤身进敌营救赵希诚也没见你这么害怕。”
萧时月的回答是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腥甜之气立时涌进口中,萧寅之不闪不避任她咬,还兴奋地吻了吻她的眼角。
“还想咬哪里都由你。”
真是有病!
萧时月实在不明白萧寅之对这个称呼为什么那么执着。
虽说都姓萧,但腔子里流的并非同一种血。
自父亲将八岁的他带进府中认作义子后,两人间大部分交集仅限于书斋,后来他高中,入朝为官有了府邸,她父亲都称他一声大人,为何偏偏她不行?
罢了,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既然再世为人,当然就得活出不一样的结局,上辈子,她活成了傻子被那群人当猴耍,这辈子,就必须得让那些人尝一尝什么叫做代价!
想到这里,她松了口,萧寅之的左肩被她咬出深深的牙印,血珠子点点滴滴涌出来,她看得烦,伸出舌头为他舔走。
然后,萧寅之就又疯了。
结果她还是被折腾出去半条命……
最后一次,她精疲力竭晕了过去,登基大典何时结束,何时回的萧家,一概不知。
醒来时,丫头半夏正在旁边哭。
“姑娘,刚刚宫里来了人,说是午后便有旨意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她居然死死睡了一整天?这厮果真是十足的混蛋!
“扶我起来。”
半夏应声上前,萧时月拉着她的手起身,意外的,身子没她记忆中的那般难受,虽酸胀但清爽带着似有如无的药味,必是有人为她处理过。
“半夏,谁送我回来的?”
“四公子……萧相亲自抱你回来的,身后跟着苏副将。”
“此事可还有旁人知晓?”
半夏的小脸唰地白了,忙跪下道:“萧家除了我没有别人了,萧相,萧相也不许,早起夫人着人来问过,我说您吃了药睡得沉,挡回去了,姑娘,半夏就算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萧时月嗯了一声,叫她起来。
“做得好,我知道你是个忠心的。”
“姑娘,萧相走时还留下话,说是今日的旨意要怎么接,您心里清楚。”
萧时月愣了一下,哼道:“管得倒多!”
半夏见萧时月心态如此平稳,慌张的心有了些许平复,她扶着萧时月沐浴更衣。
萧寅之玩得疯,萧时月身上该有的不该有的痕迹看得半夏脸都红了,她愤愤道:“萧相也太过分了,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姑娘,圣上昨日登基,按照旧例,最迟半月就会册封您进宫,若是被圣上发觉……”
“他早就发觉了。”
“什么?”
萧时月接过半夏递来的里衣披上,缓缓道:“半夏,我要做皇后,还要做个世人景仰的好皇后,然后……”她顿了顿,看定半夏,“寻个合适的时机,做太后,你懂吗?”
半夏点点头,忽而又摇头,她瞪大了眼睛道:“姑娘的意思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