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给陈老夫子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尘土,还细致的从陈老夫子的胡须上取下了一根杂草。
顺带拔了一个胡须,疼的陈老夫子直咧嘴却不敢言。
“陈老先生,规矩这个东西,要守,但不应该死守。”
“我的意思是有些规矩立出来就是用来被打破的,比如必须用毛笔答题这条规矩它并不合理。”
“这是对对联,又不是比书法。”
“身为评判,我们是不是应该以所对对联的好坏来定成绩呢?”
“至于是用毛笔写的还是用我这炭笔写的,亦或用石头树枝写的,这又有什么关系?”
“咱们都是文人,”
白少秋扭头看向了那群少年们:“你们也都是文人。”
“文人是要讲道理的!”
“我这人向来喜欢讲道理,从不仗势欺人,亦不愿以武服人。”
有少年眼里露出了鄙夷之色,心想你刚才不就动了拳头么?
心想你不就是仗着皇上的那道金牌在欺负人么?
他们只敢想。
没有任何人敢出言辩驳!
因为那个铁塔般的东方猛,还有他杵着的那根黝黑的铁棍!
白少秋又看向了陈老夫子,笑道:“我就是来参加个文会,只想得个魁首赢宋子规那一万两银子罢了。”
“耽误了不少时间,我要对这道对联了,不知道陈老夫子准备好了没有?”
陈老夫子能怎么说呢?
他是老夫子,尤重皇权!
尤惧皇权!
白少秋手握御赐金牌,这玩意儿他一辈子都没见过!
带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朕亲临!
他根本不敢再羞辱白少秋半句,甚至很担心白少秋在皇上面前告他一状!
他忘记了鼻子的疼痛。
他依旧捂着鼻子,点了点头,喏喏道:“请白公子作答!”
“那我不写可以么?”
“……老夫可代笔存档!”
“这就对了嘛……”
“你听好了,这上联是‘高、风亮节立天地’,我对的下联是‘虚怀若谷住人间’!”
“请陈老夫子评判!”
所有人一听这下联皆心里一震。
陈老夫子也不例外。
他仅仅沉吟三息,捂着鼻子高声说道:
“白少秋,甲……上!”
“请过竹溪!”
白少秋躬身一礼:“多谢!”
陈老夫子还了一礼:“白公子……顺意!”
好一个顺意!
白少秋转身而行,
小夕在东方猛的手臂里挣扎:
“快放我下来!”
“姐夫没说……你老实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