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司溟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甚至不敢让这个狱卒继续说下去。
“郭兄,此事交给我处理吧。”吴司溟连忙对郭河说道。
郭河皱眉,从两个狱卒的眼神中,他也看出了端倪。
那抓苏离的都头,恐怕和吴司溟有点儿关系。
这也让郭河心里暗骂不已,随即皱眉道:“吴大人,这恐怕有所不妥吧,你们刑部的人抓了秦王,吴大人或许需要回避才是。”
听着郭河一口一个吴大人,也不再与他称兄道弟,吴司溟也是心头一沉。
随即,用仅能两个人的声音说道:“郭兄莫要忘了,秦王是在哪儿被抓的,那勾结倭人的铺子,可是郭兄你给的情报。”
郭河脸色一变,他竟忽略了这一点。
同时也明白了吴司溟的意思,很有可能,秦王和那铺子有些关系。
而他们二人做的事,是贪图那铺子的钱财,想来,吴司溟也将这事交给亲信之人去办的。
若是现在抓着不放,他二人也要跟着倒霉。
想到这儿,郭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对吴司溟也是更加埋怨。
心说你养了什么废物,连秦王都敢抓。
可现在,郭河心里再怨也不好多言,如今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但绝对不能让那商铺勾结倭人的案子出现纰漏。
吴司溟也不愿计较郭河刚才卸磨杀驴的举动,急忙说道:“郭兄,你立刻秘密派人去大牢,把那铺子的人全都杀了,我随后带人去大牢,给秦王请罪。”
郭河皱眉,吴司溟竟然让他去擦屁股。
“这老东西,明显是想拖他下水。”
可惜,郭河也明白,此时曝光,吴司溟肯定也会把他交代出去。
“好,那个都头,你自己想办法处理干净。”郭河也不是拖沓之人,既然无法置身事外,也只能如此了。
吴司溟脸色变了又变,那个都头儿,实际是他一个小妾的胞弟。
不然这种肥差,怎会落到他头上。
“怎么?吴大人还想用自己的脑袋,去保一个亲信?”郭河略带讥讽的语气说道。
这话瞬间点醒了吴司溟。
区区一个胞弟,给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的确死不足惜。
二人一番商定之后,郭河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至于吴司溟,又找来自己的两个亲信,命令尽快处理掉那个都头,然后又故意浪费时间地,当众对着那两个狱卒一顿打骂,差点儿活活打死这两人。
若不是还需要这两个人做个替罪羔羊,吴司溟是真想打死他们。
吴司溟这么狠,不仅是要给郭河争取动手的时间,同时也是在给在场的所有人看的,证明他吴司溟和这事没关系。
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相信,但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可吴司溟没有现,揭露出这一切的大功臣,白倾城,在他和郭河密谋的时候就悄然离开了。
“姐姐,咱们来凰帅府做什么?”阿狸不解地看着白倾城。
“当然是通风报信了。”
“报信?报什么信?”阿狸听得更糊涂了。
白倾城却笑着点了一下阿狸的额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阿狸一头雾水,但片刻后,还是跟着白倾城一起见到了凰九天。
“是你,找本帅何事?”凰九天对白倾城不是很感冒,在她看来,女子当自强自立,而不是将美貌视为讨好男人的本钱,偏偏她好意劝说,却被白倾城反驳笑贫不笑娼,简直可笑。
白倾城对凰九天的态度毫不在意,反而施了一礼。
“秦王被抓到了刑部大牢,恐有性命之危,小女子特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