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杜如玉被送进医院抢救。
她被摘除了脾脏。
但好在捡了一条命。
经查明，齐家明是被境外势力诱惑，甘愿充当间谍盗取设计图，
等待他的是一颗枪子。
临离开城市前，我去医院看望杜如兰。
她的面色苍白至极，整个人陷入了被褥里，怔怔地看向窗外。
看我来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又在看见石玉英的时候，一点点黯淡。
她望向窗外，怔怔地说：
“你知道吗？当听到齐家明要对你不利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我的机会来了。
我希望可以借此机会和你重新开始。
所以我放任了他的动作。
却没有想到，他还拿了雷管。幸好雷管受潮，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发现你下意识扑向石玉英的那刻，我就知道，你已经彻底不爱我了。”
泪水啪嗒啪嗒地从她睫毛上掉下来。
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
“你俩走吧。”
我沉默片刻，轻声道：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来帮忙。”
临出门前，背后突然传来杜如玉沙哑的声音。
“正农，如果没有石玉英，你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举起和石玉英拉在一起的手。
淡淡道：
“没有如果。”
何况，在她屡次为了齐家明伤害我的时候，我们就没有以后了。
屋内传来杜如玉沙哑的哭声，像失去心爱糖果的孩子。
屋外阳光正好。
从此，我去天南，她在海北，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