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兰挨打的时候没生气，却在齐家明骂我是残废的时候突然爆发。
她反手打了齐家明一个耳光，厉声喝道：
“谁允许你这么说李正农！谁不知道他是我们的英雄，你才是个欺世盗名的废物！”
这是杜如兰第一次在齐家明面前如此坚定地维护我。
我竟感到几分新鲜。
齐家明在我面前丢脸后，突然暴怒，攥紧拳头向杜如兰打过去，却被她拽住胳膊，重重摔在地上，
而杜如兰自己也被齐家明绊倒，狼狈地和他滚作一团。
我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年，杜如兰的体能怎么差成这样。
往日她能一手能打齐家明两个。
想起老师告诉我，我离开后，齐家明被开除，杜如兰也转业离开部队。
她日日醉酒，被齐家明趁虚而入，有了孩子。
却又在一次争吵中被齐家明从楼上推了下来，孩子没了，她也自此落下了病根。
我才恍然大悟。
但她的事情在我的心中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我往前走了几步，杜如兰的眼睛一亮，她忍不住向我伸出手。
“正农。”
我却和她擦肩而过，和跑过来的石玉英抱在一起。
我用手背碰碰她露在外面的脸颊，关切道：
“冷不冷？怎么这么慢？”
石玉英笑着举起手上的苹果：
“给你买的。”
杜如兰忍不住插嘴：
“你是谁？正农从来不吃苹果。”
石玉英揽住我的腰，无声地宣誓主权。
她上下打量杜如兰，嘴角勾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你就是他的前妻吧？连正农最喜欢吃苹果也不知道，你这个前妻当的也不怎么样嘛。”
在杜如兰惊诧的目光中，我宠溺地捏捏石玉英的鼻梁，随手拿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淡淡道：“不爱吃苹果的，一直是齐家明。”
只不过因为他不吃，所以杜如兰从来都不买，也不允许我吃。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杜如兰眼中滚落，她捂住嘴，呜咽出声。